众人带来见李俊,花逢春禀道:“我们到镇海寺游玩,因打树上乌鸦,弓箭从塔窗户里打着他眼睛,绑获在这里。”李俊大喜,将萨头陀关押了起来,问那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与萨头陀在一块。”
那女子全身发抖,小心翼翼道:“奴家是共涛之女,被父亲嫁与萨头陀。”李俊怒道:“原是恶贼之女。”拿了身旁军士朴刀,欲杀了她。文菁忙悄声对徐晟道:“这位姑娘也是受害之人,她又有甚么过错?”
徐晟见事不宜迟,立即大声道:“住手!”李俊听了,便回过头,乐和道:“贤侄为什么不让李大哥杀她。”文菁道:“难道这样苦命的无辜之人也要杀了么?”李俊一时理亏道:“我们的事要你来管!”徐晟见文菁又与李俊等人结怨,忙开脱道:“李伯伯,共涛之女是无辜的,放了她吧。”
此时,玉芝公主与花逢春也过来求情。李俊见徐晟、花逢春这般,说道:“我们梁山好汉后人怎么都多了妇人之仁。”便收了刀,说道:“你且把你父亲怎样勾结萨头陀的事一一说出。”
那女子吓得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玉芝公主过去道:“你别怕,慢慢说吧。”李俊见公主这样,不好说甚么了。
那女子道:“奴家不敢隐瞒,爹想要篡位,由来已久。自从去年王子夭折,他就一直想让国主招为婿。”文菁笑道:“你父亲还真会痴心妄想。”
“哥哥也劝爹不要有这种想法,现在公主对我以德报怨,奴家无以为报。”说着一边又哭泣起来。玉芝公主又是好言相劝了一阵。
那女子继续道:“爹爹一方面念叨当了驸马可以继承国主之位,另一方面更贪恋公主国色天香。”乐和笑道:“想不到共涛还是个好色之人。”玉芝公主道:“我要是算得上甚么国色天香,那文姊姊恐怕没有词可以形容了。”文菁调皮笑道:“公主不要妄自菲薄,小心嫁不出去哦。”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惊惶地看了看玉芝公主与文菁。
李俊恼恨她们女子就对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关心,便道:“你长话短说,我们兄弟几个可受不了你们女子的这个那个。”
“爹爹起了恶念,天天想着算计,恰好从西域来了一个妖僧,唤作萨头陀。那萨头陀整日里振振有辞,吹嘘自己会腾云驾雾,并能驭人性命。爹对此深信不疑,事事听他。两人密谋要害死国主,家人都劝不得,新年那日,父亲将国主骗到家中,鸠了他。再往后,你们都知道了。”
听得她说完,李俊唤人关押她。玉芝公主道:“她也够可怜的了,不如就留在我这儿吧。”乐和道:“共涛害了国主,公主你不怕她害你!”玉芝公主道:“她爹坏,不代表她也是恶人。”那女子下跪道:“奴家愿做牛做马报公主大恩。”
李俊下令将共涛、萨头陀斩首,以告国主在天之灵,一切皆按照中华礼仪。
次日,国母下懿旨,请众人到金銮殿议事。经过这一系列事件,朝中上下早有立李俊为新国主之意。而在昨日夜里,国母已经传唤了除李俊之外的其余人等,就等今日之事。
李俊随同众人来到殿中,听得外面太监高喊道:“宣大将军李俊进殿!”
李俊微微一愣,道:“其余兄弟不进去么?”那太监道:“只宣了大将军一人!”李俊摇了摇头,缓缓进入殿中。
他进殿之后,才发觉殿上殿下并无一人。正在诧异之时,忽见跟随而来的众人并原先的文武百官相拥而至。未等发问,众人齐齐下跪道:“请大将军登上国主之位!”
李俊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惊道:“怎可如此胡闹?某作为一个外来人,又有何德何能来登上这样一个位置?”国母缓缓起身,道:“大将军为我暹罗国立下如此功劳,当居此位!”
李俊推辞道:“这全仗众兄弟之功,怎敢都说是李某功劳?”国母道:“大将军不要推辞,世子早夭,我们母女两全仗着大将军和众位头领。还请大将军早登国位,以免邻岛窥伺!”
李俊还想推辞,但见众头领都齐刷刷地望着自己,便道:“承蒙国母仁慈,众兄弟推戴,我李俊也不敢妄自居尊,各位兄弟及国母都要好好监督。”众人道:“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