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有基情,何来激光四射的眼睛?麦高看到非越和深蓝热辣的眼神和兄弟们热辣辣的眼神,心头盘算即停,大手一挥,道:“好说,好说,如此一来,大大加强了我们的攻防力量,反要好好谢谢你们才是。”
欧耶!三个雄人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黑子说:“别不拿干部当村长。”
微胖说:“从今往后谁敢再说村长半个好字我跟谁急。”
李元芳说:“我下半身的幸福就交给村长了,啊噢!下半生。”
麦高厌恶鄙视烦,你瞧你三个大男人还不如人家两个小女孩,行为失当,言语不着调,你们瞧瞧人家俩,好好学习学习哟。
麦高转身,嗯?人捏?
俩女孩搂着抱着打着闹着在金黄如软的草地上滚身,不会是girlle吧?麦高瞧着眼馋,止不住的口水如那泛滥的黄河滔滔不绝,又像冲破了坝的长江一发不可收拾。没人嗤笑麦高的,那仨货也没好到哪里去。
俩女孩闹够笑够了,站起身,整理皱巴的衣衫还及头发,小姑娘在男孩子群中都拥有天生的优越感,每一个不经意的扯拽,拍打和抹平都饱含暗示,处处充满诱惑。
非越吩咐深蓝,“在游戏论坛打出通告,玫瑰帮驻地移师龙江村,全大陆第一个玩家建立的村,欢迎天下巾帼英雄,江湖女豪杰前来加盟,共襄大业!”
深蓝咋咋舌,说:“帮主,那要花很多的钱的。”
非越很an的说:“花,该花的钱一定要花,该打的广告一定要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公对不起娘!”
四个男的扔了八个卫生球给非越,“没听说过!”说的是没听说过后半句。
天汉国太子刘伯申派遣霍丙夫追击“串反案”一干众人,结果是包子打狗,包子皮回来了,人家不吃吐回来的,包子馅没了,霍丙夫死了,兵器盔甲盾没了,甚至御林军士们被剥了粽子一样,一个个袒露出健美的身材。太子申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大怒,怒火中烧的急急如律令:不灭麦高,天理何在!
妥,已经上升到哲学范畴了。
准备派出王牌,都城卫戍师,目标伏牛山麓龙江村,计算好往返时间和行军路线,唔?中间过不去,尚隔叶国领土非能直达。坐在临时龙椅上的太子申,挠头,发愁,问计,谋臣庆封献策曰,勿用烦恼,叶公喜奢,太子可送其所好,把夕照双璧和追风马给他,再选两个鲜亮的美女,岂容他不答应之说?
太子申瞪出眼睛,不悦的曰,说点别的吧,这两样可是寡人的心爱之物诶。
庆封心里发笑,说道,你今日太子,明日王上,要甚不可得?况且,美女和财宝本来就是用来使用的,不用何来价值?
太子申没奈,心中更添怨恨,摆摆手,无力出音,然!
庆封安慰道,美女如韭菜,一茬一茬的长出,总有新鲜的,财宝是流转的,总有转回来的一天。叶国小国,放不下天汉国的国宝,太子你大可放心也。说完诡异的笑笑。
哦,太子申似乎明白了,欣然曰,善!
战争的乌云囤积在天边,龙江村面临大军压境,到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百姓们更是惶惶然,怪不谚语里说,“坏日猖猖,好日不长。”果真,还没过上两天好日子,其实也不是啥真正好日子,感觉上释放而已,又要回到过去!
没有主战派,陆重行和姜忌说的不约而同,兵营尚未开工,尚未兵。
何以御敌?麦高问田不日,用眼睛问。田不日循循善诱,设问道,石头砸鸡蛋的时候,鸡蛋唯一能做的事,是?
“滚!”众口一音,破屋一震,也不怕瓦落地?
“然也。”田不日不再下文。
自己不能叫自己“滚蛋”,要叫“战略转移”,麦高苦笑说:“带上武器装备,锅碗瓢勺,上山打野食去,再难也不比上一次难吧,过段日子,再回来收拾家里的坛坛罐罐。”
中行十六,仰天喟叹曰:“大家伙还真是浮萍的命,已经甘愿山寨了,命运依然不饶,非要逼良为狼,沦落游牧。”
文人说话好听,游牧听上去浪漫,实则非也,乃流寇也。
决议敲定。门外传来一清脆童音:“觐见村长!”
好听,如果广播找人的话,麦高半起身,喊一声请进!
两扇破门“咿呀”打开,如雪的阳光涌推进来一个男童,乌黑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村长及各位长辈恐不识吾,吾乃田罗也。”
麦高下意识的看向田不日,田不日摇头不知,问曰:“你也是串反案里其中的一个?”
“不,我只是天牢里被你救出的一个,因没家没落的,一直在跟着你们跑。”
“你家人?”
“男的杀,女的发配!”冷冰冰的语言好比在叙述别人家的事。一个孩子,说话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让人唏嘘不已。
孤儿啊,本是一个天牢里的将死之命,救出后,不知去哪里,藏身在众人中的不起眼的存在,每天分得一点饿不死的食物。
田罗,家境殷实,从小聪明伶俐,三岁识文断句,五岁吟诗弄画,一时神童,洛阳城里风头无两。七岁半,其父犯事,打入天牢。王命曰:男的杀,女的发配!
及至刽子手的滴血的刀摆面前,田罗抗辩说,即便父罪及子,充其量父子同罪,目今,父在天牢羁押,子不当死,父子同牢也。
主事官引以为奇,报上,准了免死,伴父。再二年,父毙,田罗成了无头案,无人管,无人审,无案卷。如果不是麦高,田罗的命运轨迹将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度过他的童年,青春少年,中老年,晚年。
“你生辰如何?”麦高问。
“一个干支。”
十二岁啊,不但未成年,还未出童年。
在门口的阳光里的田罗说:“麦高村长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现今,天汉国蠢蠢欲动,百姓人心惶惶,田罗自荐去叶国一趟,力争说服叶公不让天汉军过境,此危局可解。”
嚯,谁家孩子打哈欠,好大口气!满堂文武都惊奇不已。麦高也不好直接驳回,用了一个反问句,“你,行不?”
田罗兀自镇定,回说:“麦村准吾去,吾行,不去,又怎知行与不行?”
言之有理,岂有不准之理,“准也!”
田罗做个揖,“三日内回话。”转身,走了。留下一堆目瞪口呆人。
挑了一匹全村最“骏”的马,正在耙田的马直接扒掉攀绳,田罗一路笃马而去。
到达叶国都城,田罗找到他的一个在朝做官的族爷,请引见叶公,说是急事禀报!
叶公在偏殿接见田罗,瞧一个不点孩子,以为大臣们逗自己玩,于是笑问,嘛急事,很急吗?
田罗不笑,曰:“极急!”
“喔?”叶公扭力一下肥胖的身躯,换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上,“说说看!”
田罗问:“天汉国与叶国孰大孰小?”
“当然天汉国大,叶国止他一个郡大小。”
“两军孰强孰弱?”
“彼军强,吾军弱。”
“太子申与他父王比,若何?”
“太子申鹰顾狼视,野心勃勃,常常心血来潮,不堪提防。”
唔?越来越不像逗比玩笑了,这个问题是你一个小孩子关心的吗?
田罗继续,“听闻说,天汉国欲借道叶国,送过夕照双璧,追风马和两个倾国美女,谁都知道,那物都是国宝,太子申的心爱,那美女又岂是轻易相与?”
叶公想想,“也是的啊!”
“只有一个解释,”田罗道出原委,“太子申是把叶国当了储物仓库,除了美女再要没用,宝物必然顺道取回,并且追加利息!”
叶公睁大他平时懒都懒得睁的眼睛,“你是说?……”
“没错,天汉国借道是假,灭叶是真,回路上,取了国公你的项上人头,才是他所要达到的目的,故以说,此事极急,危及社稷!”
哇唔!叶公如梦方醒,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不觉中,惊出一身冷汗!
内谁!即刻传令,传
叶公问:“你族爷爷叫甚来着?”
看来族爷非近臣。
“田居然。”
“哦,对,”叶公接着喊:“传,……请田居然!”
田居然慌里慌张的赶来偏殿,见了田罗责备道:“你个小毛崽子,叫你说话注意点,结果还是惹国公生气了吧!”
“嗨,田爱卿你有没搞错了,寡人还真要谢谢你的这个小毛崽子呢,救吾命于倒悬,救吾国于危卵!”叶公离席给田罗恭恭敬敬行礼,吓得田居然不要不要的,叶公坚持行礼,求计策,“已经收了贿礼,答应过的事,如何翻悔太子申,请先生教我!天汉国寡人是得罪不起的。”
田居然阻挡不住叶公行礼,傻愣在当场。
田罗问道:“宝物尚在否?”
“在,原封在,未敢动。”
“美人尚在否?”
“在是在,但已不在,”叶公摊开两只大胖手,急出一头脚汗,“这可如何是好,先生一定教我。”
田罗稳若一个先生模样,道:“双璧归汉,马放回厩,遴选美人四个送给刘伯申,并且申明,贵国所借之道,皆因近日修路筑桥,实在不方便通过,暂且搁置,望海涵云云。”
“哎呀,对呀,这一说不就解决事了,”叶公转向田居然,恢复国公调,“田居然听命!寡人令你,按照内谁所说,出使天汉国!”
田居然恭敬接令,“喏!”
叶公这才想起来问田罗,“你谁呀,寡人失礼,未请教先生的尊姓大名?”
“田罗是也。”
“善!寡人要重赏田罗,还有你,田爱卿,举荐有功。”
田居然喜形于色,“谢国公!”心说这孙子行,前头不知说点啥,巧言令色吧,怎滴救了国公救了国,自己呆这一辈子了,怎滴没救过国公没救过国。
叶公又要拜田罗上卿,田罗婉拒,曰自己已在他处谋生,曰自己年小无状,上不了台面的。
叶公问何处。
“一个江湖小村,不登大雅之堂的。”
叶公惜哉,他族爷田居然更加惜哉,如果拜卿,肯定在自己之上。
一天半,不到两天,田罗骏马回报,换马了,叶公赏的,麦高及众人长吁一口气,警报解除,兵器归位,解甲归田,打起的包裹重又归置放整齐。
麦高打量田罗,这个小屁孩还真的不简单哪,“说吧,要什么赏赐尽管说,你这个功立大了个去了!”
田罗朝麦高吐了个小舌头,“赏过了,叶公赏的,人家是国公诶!”
麦高不服,“他国公,我,我我,我除了没钱,……以外,……”
一圈眼睛都围了过来,你除了没钱,……以外,……还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