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苾萃皱着眉头,拉着徐念之转身。一拉,嗯?怎么没有拉动?
她扭过头,见徐念之也懒得理她,自顾自抬脚走过去,越过那男的就往那中间的屋子走。
那青年男子一看,“哎,你个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给老子站住!”伸手就打算去拉徐念之胳膊。
这下江苾萃就不高兴了,她本来不愿意多事,但见不得这个男的对着自己人指指点点甚至动手,正要往前就去理论。
却见徐念之轻轻一闪就侧到了一边,然后将右手往那男人胸口随意一指,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男人登时就啪嗒跪了下来。口里直唤“哎唷哎唷!”
徐念之也不管他,直接走到中间屋子门口,推门就进去了。
江苾萃目瞪口呆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是她在江北省和徐念之见面初时,徐念之曾经给她演示过一次漂亮的树枝刺鱼,后来只知道他力气大,就没有见过他出手。
算上那条鱼,这是第二次。
她小心翼翼地越过那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男人,追上徐念之。
只见中间屋子是一个厅房,靠墙有一个沙发,上面半歪着一个胖胖的老人。
他光溜溜的脑袋上竖着几根稀疏的白发,穿着一个白褂子,胖乎乎的身子坐在沙发里,陷进去了一大半。
老人此时满头大汗,大喘着气,脸色铁青,手捂着胸口,口里“荷荷荷……”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好!”江苾萃一看就知道,只怕这老人是心脏病犯了。
徐念之已经到了老人跟前,他一手按在老人的人中穴上,一手往江苾萃一伸“银针!”
江苾萃因为最近苦练针灸,随身小包里是带着十几根银针的,赶紧拿出来,递给徐念之。
接下来她上前,帮徐念之将老人放倒在沙发上,把头偏向一侧。这边徐念之已经下手如电,将老人褂子刺啦撕开,十几根银针全数扎入到老人的胸口各处穴位。
徐念之一边施针,一边道:“他是气怒攻心,痰浊阻滞,胸痹犯了。只怕是有些麻烦。”他开始在外面听到老人叫了几声,那声音就有些不对头,才直接撇开那男人赶紧进来的。
江苾萃一听,得,不就是急性心梗吗?赶紧掏出手机就拨打120。
两人忙碌间,外边那男子慢慢蹒跚着到了门口,他先前被徐念之用手指那么摁了一下,不知为何半边身子都发麻发木,然后胸口如电击般疼痛,当时就没有站得住。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打算跟上来再做理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时在门口见到这般景象,又听江苾萃在呼120,正在和对方报地址呢,就知道事情不妙,二话不说,就赶紧灰溜溜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