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早听见身后的动静了,此时微微回眸,这一看,容月眼底最后的一丝笑意瞬间凝结。
这两人,莫不是黑白无常投胎?
容长轻的一张脸,不知道是不是太师府最近的面粉买多了,被这姑娘糊了一脸的白粉,整张脸上,那一双眸子黑的吓人,就像是一个面团上长出来的多余的黑疙瘩。
而容长轻身边那个跟她长的七分相似,可又好像暴晒过度,有点发黑的男人跟容长轻两人,一前一后,雄赳赳气昂昂昂的朝着容月走了过来。
容月嫌弃的一撇嘴,眼睛一眯,“大白天的,阎王殿放假了?”
“胡言乱语,也不知你每日乱说些什么!”
容长轻冷嗤一声,将身旁的男子往前拽了拽,用手指戳了戳男子,“你去说!”
容月的视线这才落在男子的身上,听说容长轻有个吃奶吃到八岁的兄长?
不会就是这货吧?
母体奶汁吃了八年居然还这么黑,这货肯定别拐卖去非洲过。
容月暗自感慨了一番那些年被这男子浪费的乳娘工钱,一边默默的寻思着,这幸好是大白天撞上,否则要是晚上撞上,她一准儿看不见这人。
可惜,容长轻身边的男子,很明显没有领悟到容长轻的意思,也忘了今天他们来找容月的目的,此时此刻,正眼神正猥琐的盯着容月,手下意识的拽住了自家妹妹,“都是兄妹,别,别这么凶。”
容月一身缟素衣裳,头发简单的用一根玉簪固定,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单纯,可那身子和眼神,却又似那盛开的正艳的妖姬。
从前只是觉得容月好看,却不知她还有这般风情,如今一看,竟是有些移不开眼。
“哥哥,你虫子上脑了!看清楚,那是容月!”
“闭嘴,老子眼睛没瞎!”
“不是眼瞎,难道是腿残?”
容长轻瞬间一把拧住身边男子的耳朵,一个一百六十度旋转,“嗷呜”一嗓子的杀猪声响起,吓跑了池塘里正在贪吃的鱼儿,还有树上一对儿正要双修的乌鸦。
“呱呱”的声响,闹得池塘霎时热闹起来。
容月此时好想来点瓜子,坐看这兄妹二人上演一出狗咬狗。
“容长轻,你,你放肆,我是你兄长!”
“是我的兄长,难道就不是容月的兄长了吗?”
一句话,点醒了容远修。
没错,即便容月再好看,他也是没机会的。
容远修脑子里的旖旎,瞬间烟消云散,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容月跟前,还没开口,头顶突然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的脑门上。
容远修摸了把额头,看到那坨挂在自己额心上的鸟屎,“这是谁种的树?谁养的鸟?欺负本公子?放肆,混账,宰了!”
容月有些不太愿意跟这个人说话,这他么的是智障本障吗?
“咳咳,哥哥,先不计较这个,说正事!”
至于容月?哼,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容月满脸坦然,晃悠着一条腿儿搅动着池水,一边等着这边两人的后戏。
男子一撩衣袍,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往前走了一步,勾唇儒雅一笑:“大妹子,我是你兄长,容远修。”
这货,不是被卖到非洲了吧?
应该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