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轻刚叫出声,就被容月一个鞋耙子塞进了嘴里。
哎,这双鞋子脏了,可以换新的啦!
容月心中欢喜,回头看了眼已经进了屏风后换衣服的北凤珏,转过脑袋,按着容长轻的脑袋把她推到了门外。
“大白天的你都能见鬼,这得做多少苦心事啊。”
容长轻从嘴里拿出堵住她说话的动作,正要扔掉,低头一看,“你,你!容月,你欺人太甚!你竟然敢拿你的臭鞋子塞我的嘴!”
“哎,”容月拦住容长轻,笑的满脸淡定的道:“话不要乱说哦,我的鞋子可不臭,顶多,是你口臭。”
“你!”
容长轻举起鞋耙,高高举起手臂,眼看着就要朝着容月拍了下来,谁知容月笑的一脸欠揍,然后脚下一个横扫。
“啊!”
容长轻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朝着地面摔了下去,脸朝下,屁股撅着,姿势算不上优美,但是摔得绝对十分的疼。
“我我我,我怎么了嘛?我这种小可爱这么温柔善良,你就算是喜欢我,也不要这么大礼数的来膜拜我啊!”
论厚颜无耻,我们容月就没输过。
再者说了,容长轻这个擅闯她院子的习惯,是时候让她好好的改一改了。
吃了一嘴土的容长轻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朝着地面吐了几口,可还是觉得满嘴都是土,双眸猩红,透着阴狠的戾气。
“你这个残花败柳,屋子里还藏了野男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对我!
野,野男人?
容月抽了抽嘴角,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屏风后面,遥遥的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杀气。
北凤珏换衣服的手一顿,清冷的眸子忽然间结了层冰般,纤细的手指一碾,手上的一颗玉珠子,瞬间化作粉末。
容月忍着笑,点了点头,“嗯,对,我是北凤珏的残花,是他的败柳。你呢,你想做他的残花败柳,有机会吗?”
被戳到痛点的容长轻瞬间小脸通红,淬了毒般的视线阴狠的缠绕在容月身上,她恨不得能将容月碎尸万段。
她那日下药的时候,分明是想陷害容月,却没想到,武安侯竟然没杀了她!
这不科学啊,武安侯是不是忘了吃药了啊!
容月叹了口气,对上容长轻的眸子,悠悠的的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哟喂,可疼死了哟。”
“你闭嘴!容月,你如此恶毒,陷害姊妹名声,毁兄长名节,目中无人,刁蛮跋扈,心肠歹毒,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目中无人?
容月看了眼容长轻,这么大一坨,也要她眼睛里装得下才行啊。
刁蛮跋扈嘛?
可爱的小仙女都有这个权利啊。
至于心肠歹毒?
容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唇挑眉,声音似是飘零着,又是沉沉的砸在容长轻的心尖,“你说的是,你被采、花一事吧?”
容长轻恨恨的磨牙,心里一股恨意滔天而起,容月,这个败坏她名节的女人!
容月勾起嘴角,笑的纯良无害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谋刺嫡女这个名声,好像是死罪哦。我心软,放你一马,只是让你的那些刺客抵个采、花的罪,你也免除受难,此时此刻,你应该跪谢我宽宏大量,原谅你这么无耻的行径才是。”
这个小没良心的。
容月轻叹一声,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般,看了眼容长轻,继续道:“不过知恩图报我看着四个字跟你不太熟,看你今日的做所作为,真真是伤到我幼小的心灵了呢。再者说了,报应不爽这种事跟老天爷有关,不过,报复这种事么,”
我这种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有关了。你想尝试一下我歹毒的手段吗?
她平淡的语气下,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