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冬很早就起身离开了。这个岛既然是荒岛,那就说明距离大陆非常遥远,很难想像什么时候才有船来搭救他们。他必须先解决食宿的问题,不能总吃海鲜,也不能总露宿,风雨来了怎么办?
他先去看了大石头和山坡形成的过道,想用竹竿将两端围起来,再将大石和山坡相隔的缝隙用竹篱密封,这样应该安全很多,起码感觉安全很多。
他开始行动,想上山坡去斩取竹子,结果他并没有斩取很多,而是斩取了两条最高最大的。花了很长的时间,做成了一把梯子。
这是因为,当他上坡时,他发现那块大石竟是由两块不规则的石头组成,两端虽然重叠,但中间一段中空,形成一条高接近两米的缝隙。他必须上去看看里边能不能住人,如果可以,他宁愿就住石头中间,他觉得住在过道还是没有多少安全感。
结果当他爬梯子上去后竟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些地方还可以直立着身子走动,让他高兴得想跳起来。
芳仪起来后在海边洗嗽了一下,便烧火烤紫菜和海带,想着等凌冬回来一起吃。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回来。
“认识你们好几天了,都不知道阿姨姓什么?只知道你女儿叫可儿。”熏儿打破沉默,问道。
芳仪微笑着说道:“是啊,我还没做自我介绍。”于是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芳仪家住京城,陈可的爸爸是一家制衣厂的老板。十六年前他们相识相知住到一起的时候,陈可的爸爸陈大通已为人夫,并生有一女两男。
有了陈可后,大婆三番五次跑来芳仪家大吵大闹,所以陈大通资助芳仪在京城开了一家精品店后,便很少跟她们住在一起。
陈大通很多时候来,就是为了看看陈可,给陈可买礼物,怕这个女儿不认她。她们这次去新南亚,是因为陈大通到那边见客户出了意外,全身多处骨头被车撞折了,想见陈可。
“没想到他没死,我和可儿倒差点死了。”芳仪幽幽地叹道
“阿姨现在还在后怕吗?”
“刚掉到海里的时候,真的是吓死了。后来遇上你和冬哥,虽然好了点,但仍然很是恐惧,觉得获救的希望非常渺茫,随时都可能死。”
芳仪看着熏儿回忆道,眼睛忽然泛起泪花,接着又道:“直到后来冬哥两次给水我们,而他自己竟没喝。那时过后我就不再害怕了,我知道遇上了好人,能跟好人死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芳仪接着说道。
忽然她又笑了笑,右手拢了拢头发说道:“我这个人有时还真是另类,一开始觉得冬哥很冷淡,很傲慢。他将自己唯一的气枕给我的时候,我口中连声道谢,心里却连一点谢意都没有。后来他给水,给食物,我感动得要落泪,却连一个谢字都没说,不知道冬哥会不会觉得我不通情理。”
“冬哥才不会计较这些,冬哥不是那种贪图回报的人。”熏儿说道,像在发表评论,很有自信。然后,她看向芳仪道:“你说得很对,能跟好人死在一起,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有同感。”
“我听冬哥的口音,像是南冀一带的?”
“对!他是南冀信华市的,你还不知道他的姓吧?他全名叫凌冬。而我是深南人,叫萧欣瑜。”
“萧欣瑜?可我听冬哥一直叫你熏儿?”
“对,是我介绍自己时冬哥听错了,不过,我不打算让他改口,我喜欢他叫我熏儿,觉得蛮好听的。”
“那我也只能跟冬哥一样叫你熏儿了。”
“叫熏儿挺好的。”
她们谈了一会,见凌冬还是没有回来,就先拿了些烤好的紫菜吃起来。一直等到将近正午,才见凌冬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