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还想推让,福生赶忙插话道,就听队里安排吧。大叔也是一片真心实意的,咱就别让大叔为难了。边说边用鞋尖偷偷地轻踢木琴的脚后跟。
木琴怕让酸杏两口子看见自家躲在黑影里的勾当,便没有再坚持。
酸杏又隔着墙,把酸枣喊了进来,把刚才的意思讲明了。
酸枣一口答应下来。他说,这几年,幸亏了福生两口子。要不,别说新院落,恐怕连婆娘和娃崽儿都没呢。就算还没有新屋,我就是搬住到看山屋子里,也绝不敢平白无故地占着西院,让老嫂子没地儿住呀。
木琴回道,看二叔说的,咋就会让你住看山屋子呐。这事,你得好好跟二婶说呀。千万别弄出岔头儿来,惹二婶生气。
酸枣拍着胸脯说道,没事,没事呀,我会说好的。她心里也存着感激,咋就会生气了呢。
送走了几个人后,福生把屋门关上,数说木琴道,你真是越来越糊涂哩。当初,你还怨我不会算帐,又是要房租钱,又是嫌生产队占尽了咱的便宜。这回可倒好,大队上赶着给咱修房,这好事四处找都找不见,你咋还推三阻四的呀。
木琴说,这回不一样了呀,是两码事嘛。
福生打断她的话道,咋不一样了,我看都是一回事。
俩人正争论着,酸枣婆娘冷不丁儿地推门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搓手跺脚脸红脖子粗的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