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城墙和罗摩在陇原郡所见到的城墙是不同的。
陇原郡那个城墙的规模可以说是恐怖来形容,它的总长度已经超过十万米,而且并不仅仅只有墙,还有诸如烽火台、军堡、关城一类的建筑。
啊,这么说来,说到陇原也就是甘肃的话,与长城有关的存在,肯定会联想到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嘉峪关,光是占地面积就有3万多平米,长度有700多米,高度在10米以上,5里一燧,10里一墩,30里一堡,100里一城,城墙上还建有罗城、箭楼、敌楼、角楼、阁楼、闸门等,办公的地方有游击将军府,休闲的地方有戏楼,难以想象古人是如何在黄沙遍地的地方堆砌起来这么一座军事要塞,实在是壮观。
话题扯远了。
罗摩在边关见到的城墙也是一处关城,只不过规模较小,而且常年抵御外敌,城内显得杀气腾腾,没有什么本地居民,以士兵为主,少有商贾前往。
而扬州城所有的城墙和边关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四周堆砌的高墙,御敌效果也就一般,完全就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啊,抱歉,这种形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就边关来说,这里的人们确实太久没有见过战事了,只是一次简单的叫阵就让城里乱成一团。
驾着马车的人想要冲出城外,却被门口的捕快拦了下来,可惜想要离开的马车太多,捕快偶尔有拦不下的,车夫一脸欣喜的驾车离去,没走多远就听见人与马的哀嚎,很快就没了声息,借着大开的城门,扬州城的人们很快看到包围着扬州城队列整齐的士兵,他们的手中拿着长枪,枪尖对准城内的平民,他们的表情平淡,似乎在他们眼中,扬州城的百姓并不是活着的人,不过是一些书本上记载的,诸如,扬州城人口8万这种数字而已。
“出……出不去了!”背着大包小包冲到门口的男人腿一软,跪了下去,眼神里是无助与迷茫。为什么会有士兵,为什么他们要进攻扬州城,扬州城的百姓根本没有造反啊!
突然,男人的眼神一亮,“对了,叛军,叛军在哪里?只要交出叛军就可以出城了!”
有捕快见到男人跪在门口,实在离那些士兵太近,伸出手想要将男人拉回来,当他的手碰到男人肩膀的时候,背着包裹的男人抖了一下,捕快一愣,只见男人以极快的速度这可能是男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了一个趔趄。
“他是叛军的人!我亲眼看见的!”捕快听到男人对着门口的士兵大喊,并一把将他甩向了那些士兵。
捕快心里咯噔一声,身体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三步,最后一步还未放下,已经看见后排的弓箭手手指一松。
捕快被箭矢的冲力往后带了一点距离,在困惑与迷茫中,意识消散。
背着包裹的男人见捕快被射杀,心中有些恐惧,但还是咬咬牙站起身,背起包裹,大声喊道,“你们说的,交出叛军就不杀!”
说着,他往前踏出一步,只见弓箭手虽然搭上了弦,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射出箭矢,心中大喜,又往前走了两步,士兵们依旧没有动静。
身后的扬州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感叹这人的好运,并且将目光看向了站在城门口维护治安的捕快们。
迎着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捕快们想起了这些天的作威作福,冷汗刷得就下来了,胆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门口的扬州人下意识向这些捕快们前进了一步。
正当城门口即将爆发一场混乱的时候,“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传来,声音让人熟悉,人们下意识转过头去,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以为自己将要离开扬州城的男人,那个已经交出叛军且叛军被击杀的人,被一个士兵用长枪挂了起来,枪头从男人的右肩处穿出,双腿下意识的乱蹬,双手在空中无助的挥舞,下意识握了一下枪头,却因为怕疼不敢将其从伤口处拔出。
精锐兵种的力气很大,用长枪穿起一个人,吊在半空,脸不红气不喘,冷漠的注视着不断挣扎的人,仿佛在看一只落入蛛网的虫子。
周围的长枪兵上前两步,简简单单的举枪,直刺,不一会儿,男人就被穿了个透心凉,大股大股的鲜血喷射出来,男人满嘴污血喃喃的问道“为什么”,没支撑多久,头一歪,没了气息。
滴滴拉拉的血珠滚落在地,摊开一朵朵红晕,被这一幕震到的扬州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哭着喊着要进城,后面的人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向前靠近,场面有些失控,而捕快们却有些茫然无措,只能靠着墙边,缓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了捕快们的阻拦,后面的人群攒动,霸道不讲理的将前面的人挤出城门外,门口的士兵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弓箭手与长枪手配合,很快,门口就铺了一地尸体。
像是终于被震慑住了,终于有人想起了城门,在后面高声喊道,“城门,快关城门!”
慌慌张张将城门关好,门后的人们松了口气,似乎这扇厚实的木门给了他们无限的安定。
早在士兵开始屠杀的时候,罗摩就已经摸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