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数，这样的罐子有二十几个。

“这些都是我们死去的同伴的眼球。”白南晨见时子夜不解，便冷冷的说道，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没有丝毫减弱。

“眼球？”时子夜很难将这些结晶和眼球联系在一起。

“在复写眼暴走时，将其眼球挖出来，眼球便会结晶化，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这些都是我们被挖出眼球的同伴的，”白南晨不耐烦道，而后小声嘀咕道，“啧，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见时子夜愣着，白南晨以为他不信：“别不信啊喂！刚才你也感受过了结晶引起的共鸣不是吗？”

“共鸣？”时子夜还是不太明白，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复写眼眼球结晶化的事。

“就是能引起同伴的复写眼暴走的力量，”白南晨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我也是偶然知道的。”

他依旧记得，数年前，在某个小村子里，去接同伴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白南晨已经认识了薇雅，他根据薇雅在梦境中看到的信息，前往某个小村子，去接自己的同伴。

那位同伴是一名少女，已经觉醒复写眼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她藏得很好，没被人发现。

本来白南晨能很顺利的将她带走，可终究出了一些意外。

少女被愤怒与恐惧的村民逼至复写眼暴走。

村民们因为害怕，便一把将她的眼球挖了出来。

少女死了，眼球也化为了晶体。

那一夜，白南晨屠了整个村子，并将村子烧了。

带走的，只有少女的眼球结晶。

“所以，我才说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真不明白为什么薇雅执意要我带你回来！”白南晨嘲讽似的笑着，看的时子夜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开始，时子夜就对白南晨的印象不好，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恶意。

“那其他的呢？”时子夜忍着这种不适感问道。

“是在到处流浪的时候，在途中被各族的人杀掉的伙伴的，明明都只是些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孩子，”白南晨眼中的愤怒愈发强烈，“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是薇雅争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