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人,抢劫,进行一切以存活的名义可以进行的行为。与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参加政府军或者是反抗军?我们再这样下去到底会变成什么?依附在战中身上生存的寄生虫?那么当战争有一天结束,我们还能够正视今天的自”
“咚!”
张远把碗底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借着响声打断卡蒂娅,看着突然回过来神的对方,张远深呼吸一口气,组织一下语言,然后按着卡蒂娅的肩膀上,沉声道:
“卡蒂娅,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都了解你,知道吗?”
不理会卡蒂娅不知所云的目光,张远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说过我曾经看过你的报道。那些针对总统,将军,甚至是底层士兵的报导,我看过,所以我知道你善良,心思细腻,富有同情心。我承认当初能够加入这个团队,我甚至利用了这一点。但是我并不感到可耻。因为我让这个团队过的更好了。对吗?”
张远向卡蒂娅展示着客厅中的一切:“我们有食物能够吃饱,我们有床铺能让我们睡个好觉。我们还有足够信赖的同伴和一间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子,这些就已经够了。我们不需要去现想更多了。”
“你想为这个团队做贡献,我,帕夫列,布鲁诺,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从不让你参加战斗。因为我们希望”
“这些罪恶都属于我们。也只属于我们。”
“我们真真切切地希望如此。”
听着张远不断说出来的话。卡蒂娅的表情越来越震惊。张着口,卡蒂娅断断续续的说道:
“哦,天呐,天呐!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只是以为我天啊,我竟然以为”
眼泪不断地流出来,卡蒂娅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掩住面庞,伏在桌子上的卡蒂娅无声的哭泣着。
已经醒来,站在两人身后,听张远和卡地亚讨论了一会儿的帕夫列和布鲁诺走过来,默契的各自伸出一只手,搭在卡蒂娅的肩膀上。这是这两个男人所能想到的最有力的安慰方式。
“唔,,,”
避难所内又重新陷入了平静,偶尔传来一些轻微的呜咽,然后就是轻柔的安慰声。
放心的将安慰的工作交给后来的帕夫列和布鲁诺,张远站起身来,循着温暖走到火塘边。
经过一整夜,加上一上午的燃烧,原本大量剧烈燃烧的木材都已经变成了消失,厚厚的灰烬铺在底下,火焰缩小了很多,不再那么旺盛。
拿出火钳捅了捅不太旺盛的火堆,从旁边捡出一些木材扔进去。橙黄色的火焰逐渐将新加入的木材吞噬,噼噼啵啵的木材爆裂声中,火势蔓延开来,重新变得壮大。
回头望向在同伴的安慰下已经止住哭泣,重新振作起来的卡蒂娅,张远回过头来,双手伸向火焰,温暖着双手。
无论是腹中的食物还是面前的火光,热量开始在身上蔓延。
“绝望和希望距离的并不远。”
对于自己刚才对卡蒂娅灌下的鸡汤效果非常满意的张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