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300吧，我还特意关注过他的信息。”

“嗯，”宁子默点点头，“300，其中200多是中华用户，剩下的近100是国外用户。”宁子默说着，特意用手指在欧米版图上画了两个圈：“不仅仅是他，还有加拿大华人侯艳堂先生开发的网际快车lashe，他们都是由中华向外输出的最好的例子。”

“但是，他们都是自由软件啊。免费的东西，老外当然会用啦”，张青山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点。

“不，本质在于这两款软件真的好用。先说xail这款邮箱产品，同类对比巨硬的uee，看似是免费才让客户做了抉择，实际上是因为xail占用内存很少，运行速度快。而lashe在同类竞品对比中，它支持多达10个下载节点，并且支持断点续传。免费只是因为他们是自由软件发源起来的，最初不知道如何盈利。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是商业软件，在国外市场还是会因为功能上的领先有大量付费用户的。”

张青山盯着侄子看的有些发呆，就算这个侄子3年挖掘出在编程方面的天赋，可这感觉透彻的产品对比能力又是哪来的？难道，侄子在市场方面，也是个天才？

张青山觉得自己最近对于侄子的认知在不断的颠覆，刚刚的坚持想法也被侄子有理有据的说辞动摇着。

“可无论是xail和lashe，都是因为他们是自由软件，是免费，才能得到广泛的传播。如果是收费软件，就不存在口口相传的传播力了。”韩清华突然的发言，让张青山意识到，自己公司这个软件部的主管可还在呢。

宁子默冲着韩清华笑了笑，感情说服姑父还不够，自己是要一路说过去才行。

这一笑，顿时让韩清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要考虑到广泛性，只有民用软件才需要群众基础，咱们是专业软件，只需要针对软件行业内部。像这些从业人员，他们一定会定向的在某些论坛聚集，发表意见，讨论问题。而论坛主也需要某些可以吸引到专业用户的东西，让更多人去知道它，访问它。所以，我们的推广针对这两个群体去做就好啦。”

软件当然是需要推广的，不然谁知道你的软件，谁知道去哪下载？一般用户接触软件都是在各大网站，但是专业用户可是有自己的聚集群落，更何况那些聚集地本身也需要通过某种特定的东西，来吸引用户，这个推广方式是三赢的局面。

这种问题，就像是拿和对对比，早期，，大战的时候，确实需要推广。但是需要嘛？那是专业软件，需要的人肯定会主动找上门。这两个大学生明显搞错了对比对象啊。

“但，如何找到这些专业用户的聚集地呢？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付费使用呢？”韩清华想了想就明白宁子默打的主意，这确实可行。但是，依旧有两个关键问题，他觉得没有迈过去。

“呃，这算什么问题。这样吧，我反问你。在国内，如果你不知道某个东西上哪个网站去找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百毒喽。”

宁子默笑了笑：“是的喽，内事不决问百毒，外事不知问古歌，国外用古歌就可以找到这些聚集地了。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就更简单，提供下载试用就好。

所以，我们的软件可以通过行业论坛去定点推广，然后向大家提供免费试用30天。每一个试用用户都将自动获取一个推广连接，通过推广连接下载试用产生了新用户，推广用户将获得多一天的试用时间。”

望着瞅向自己的宁子默，韩清华不自觉的瞅向自己的老板，没记错的话，这位年轻人才18岁啊，怎么合着两人年龄都三倍于他，可还没这个年轻人想的周全呢？

四目相交，两人一样的不可思议。

这是哪来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