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款软件是针对于行业内的专业人士设计的，你大概也看到了，它是提升团队协作效率的绝佳工具，最早定义这款软件的未来时，我就已经瞄准了国外。我已经申请了域名，这一次到米国后，我会为它申请商标，然后建立网站，正式开始运作。”

“米国？你也去米国？”

“是哇，我要去贝宝工作哇。”

“贝宝？就是那个做网络在线支付服务商的贝宝吗？”

“嗯”，宁子默点了点头，为了展示肌肉，他索性倒豆子一般将贝宝邀请自己去工作的前因后果，简要地透露了一些。

宁子默的经历让张小龙听得啧啧称奇，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碰巧吸引了自己注意的年轻小伙子，竟然还有这般能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子墨，嗯，我痴长几岁，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

张晓龙的故事在前世广为流传，一句“痴长几岁”算是给传闻中的文艺青年落了实锤，宁子默乐得两人能亲近些，摇头笑道：“没事，张大哥，你这么称呼我挺好的。”

张晓龙见宁子默应了下来，就没有再客气：“子墨，你这是因为要去米国工作，所以才讲这款软件带去米国发展么？”

“不是哇，一早在这款软件定位的时候，我们就是瞄准了国外市场。到米国的后，我会在一些专业开发论坛上找一些人参与内侧，这些人也顺带会在未来成为我们软件免费的口碑推广员。”

“你这个思路倒是挺有意思”

宁子默见吸引了张晓龙更多的注意力，继续向下推行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主要还是因为这么几个原因。第一，我们这款软件毕竟是面向专业人群的，是一款纯粹的商务软件。第二，米国有付费购买软件的习惯，人们愿意为了软件产品付费买单。”

“是呀，”张晓龙点头道：“国民消费习惯方面，我们中华要落后许多。就像我的xail被博大收购后，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盈利模式，这一点很恼火。”

宁子默几句话，就引得张晓龙像倒豆子一般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张晓龙是中华早期的软件人。那时候国人并没有付费软件的概念，大多数中华软件从业人员，要么只能去做大公司做服务，要么就选择走自有软件之路。从97年开发xail至今，走在自由软件之路上的张晓龙就在切身的感觉中华自由软件开发人员那岌岌可危的生存环境。

99年出国走了一圈后，就喜欢上了米国自由软件人的工作环境。要不是博大在关键时刻伸来援助之手，张晓龙就会选择出国了。

博大是在2000年以1000的价格收购了xail，张晓龙入主博大任，负责整个公司的技术管理和开发。博大并不只是看好张晓龙的能力，更是看中张晓龙手中xail在当时那300的用户数。但2000年收购xail的博大虽然本身是一家领域的互联网公司，主要业务在邮件列表、服务器镜像、调查引擎、多域名转向等方面，看似与xail有一丝联系。却还没有找到融合后的生存之路时，仅仅5个月后，博大的控股公司就停止了投资

没有资本的注入，在2000年的互联网寒冬中有若冬雪夜晚飘摇的独行人，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守着在博大的最后一些清明，只是因为这时候xail的团队已经形成，那都是风雨同行的同伴，张晓龙舍不得抛下他们，虽然他也不清楚明天会是什么样。

近距离听到这段有关xail，有关张晓龙的历史，宁子默忍不住有些唏嘘。

但这可是近距离和目标拉近关系的机会。

宁子默从唏嘘中回过神，第一时间就是在脑子里转动的。

如何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