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两位大侠救我一命。”
宫云箫闻言冲着厉无咎挑了挑眉,眼里透出一丝得意的模样,仿佛是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厉无咎嘴角微微勾起,转眼间又回到了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们只是奉安王殿下的命令前来的,真正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厉无咎肃容道。
狗爷面皮微微一抽,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哪个狗日的在外头乱传,说安王是个谈恋美色的草包来着?看他这一手,哪是个草包能做出来的?可见这皇家的人,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其实狗爷也未必不知道,刚才宫云箫说放他走多半是做戏的。不过,他这片刻已经想明白了,就凭他做下的事,公孙幕身后的人肯定是不会留他活口的如果拒绝和安王合作,凭他之前劫杀钦差的罪名,也肯定活不了的。
还不如乖乖合作,至少不必吃皮肉之苦,说不定最后还能留条命在。
狗爷跪在地上,偷偷打量着前头坐着的人,没想到安王居然是这么个长相俊美,甚至可算得上是阴柔的男子。
“分野山狗爷?”安王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狗爷赶忙将头埋得更低了,胆战心惊地答道:“是,是我。”
安王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和这种土匪讲礼仪什么的,白费功夫。
“之前的钦差,是你杀的?”
狗爷浑身一颤,却不敢否认,磕磕巴巴地回道:“是,是我……可是……”
“你一个土匪,哪来的胆子和本事劫杀钦差?”安王打断他的话,厉声喝道。
“是公孙幕,公孙幕逼着我做的。”狗爷吓了一跳,赶忙辩解道。
“呵,公孙幕一个临郡郡守,手上又无调兵的权利,他如何能逼你?”安王轻笑一声,拆穿了狗爷话里的漏洞,“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啊。”
狗爷听安王的语气不妙,赶忙抬起头喊道:“是,是我他给的贪图钱财,才干的。王爷,我说实话,说实话。”
安王唇角微微勾起,拿起桌边的茶盏,在手中转了一圈,似乎嫌弃这乡间的东西太粗糙了,又放了回去,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同本王讲讲,这钦差大臣值多少银钱呐?”
“一……一万”狗爷偷偷看了眼安王的表情,心里一颤,改口道,“是十万两……公孙幕的幕僚带来了他的亲笔信和十万两汇和钱庄的银票……”
“哦?信和银票呢?”
“信烧了……”
“嗯?”
“银票还在!银票还在!”狗爷被安王这声吓得不轻,赶忙说道,“上头还有那幕僚的印信!”
“行了,刘公公,把人带下去吧,让人看好了。”安王这会儿已经失了兴致,摆摆手从身旁站着的中年人说道。
“奴婢遵命。”刘公公踏前一步,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很快便带着狗爷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