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峰的内心除了吃惊外,还有一股佩服与艳羡之情油然而生。毕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事的,真不愧是他认识的三哥,厉害!可惜啊,看不到那女子的脸,不过吕峰想肯定十分漂亮。
看着晴雪还在呆滞的状态,水灵灵地眼中似乎有几分疑惑,吕峰在她那瞪大的双眼前摆了摆手,歪头俯身看着她开玩笑道:“怎么,小丫头是伤心了还是嫉妒了?”
晴雪回过神儿,眉头皱了起来,猛眨了几下眼,喃喃道:“那个人,感觉好熟悉啊”然而吕峰并未注意晴雪的话,因为又一群人挤了上来,阻挡了他的“好戏”,急得他一个劲儿地踮起脚。
而此时的吕岩还在朦朦胧胧的醉酒状态,一股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触着那双柔嫩中带着红豆糕味儿的唇瓣,吕岩心头涌出一股激荡,想要更深地吻下去。然而,胸前突然被狠狠锤下两拳,吕岩往后踉跄了两步,看到姤儿满脸涨红的模样,顿时清醒了。
吕岩一时不知所措,他认识到姤儿并未认出眼前着装华贵、戴着面具的自己,况且,即便她认出了,自己刚刚的行为也是在耍着流氓。
吕岩下意识地往前伸了伸手,不想姤儿拒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冲进了人群中,跑走了。着急地迈出步子要去追,吕岩那醉酒的身子左右晃了晃。平稳了身子,吕岩有些蹒跚地继续往前疾步走着,却被后面的来人一把扶住。
“诶,怎么走了呀,真是的连面儿都没见上。”吕峰一边嘟囔着,一边和晴雪扶住了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吕岩。
“现在怎么办呀?”晴雪看向吕峰问道。
“还能怎么办。”吕峰撇了撇嘴,说道,“一身酒气的,先带回家吧。”
看着姤儿消失在茫茫人海,吕岩胸中有一种无助的空落落。他任凭吕峰和晴雪拉扯着,一步一挪地往吕府走着。
次日,吕岩被院外晴雪和于叔的说话声吵醒,惺忪中睁开眼,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昨夜姤儿那明朗的笑容,和那双红唇温柔的触觉。
登时一阵头痛与懊恼涌上心头。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晴雪在外面喊着:“郎君,新年啦!晴雪祝郎君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这丫头,估计就记住了这一句吉祥话。吕岩弯嘴笑笑,用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对外面的晴雪应和了两声。那丫头见叫起了吕岩,便飞快地跑开了。
整个上午在各种拜年问候中度过,府里不停地有客人登门,像吕岩这样的小辈们便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听着。接近晌午,吕岩草草地吃了饭,趁着一时还没客人,一溜烟儿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榻上闭目养了一阵神儿,吕岩感到身上的装束有些不舒服,便起身打开衣柜,换上了平日里的粗布衣裳。
对着衣柜迟疑了一会儿,吕岩取出柜里那根红色铜串儿,小心地揣进了怀里。然而,还未来得及得空儿出门去找姤儿,吕岩便收到暗卫老戊的来信,约他酉时到东市的醉花楼一见。
要不是吕峰“见多识广”,吕岩还不知道这个京城里有名的烟花地。吕峰觉得他的三哥真是越来越放浪,竟然要在大年初一出门去风华雪月一番,这要是被父亲母亲知道了,不得被说教一番。换作是他,他可没那胆量。吕岩也有些意外,老戊竟然会选这地方,直到去了那儿,才明白原因。
醉花楼因琴瑟技艺而小有名气,初一这天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摆宴,会把醉花楼里的几个头牌儿请走。所以楼里并没几位达官贵人,老戊出现在这里反倒掩人耳目。
不过少了达官贵人和几个红人儿,醉花楼依然能想出法子热闹一番。吕岩走进被雕琢精美的红木装饰着的大厅里,跟前是一团小圆桌摆着,上面放了些笔墨纸砚,还有白瓶装的假花。靠近正中和前面的圆桌已经坐满了人,大多书生打扮,彼此有说有笑。醉花楼里的娘子也不出来招呼客人,只有几个丫鬟给眼前的这些人沏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