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施馨卉见褚玉走得有些累了,就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赶路。由于离此不远有座土地庙,于是施馨卉就带着褚玉往那座土地庙赶去了。
二人来到土地庙时,天已黑下来了。这时,二人见庙里点有灯火,而且还传出了说话声,不由感到十分意外。
“难道这晚上还有人在祭祀土地神吗?”施馨卉忍不住心中疑惑,自言自语道。
“师姐,你在说什么?那庙里好像有人呢。”褚玉道。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如果没人的话,怎会有灯火,怎会有说话声!”施馨卉道。
褚玉那句好像之言完全是大众的语言习惯,他没想到会被施馨卉当头一棒,于是心中感到十分尴尬,也不敢再开口了。
“褚玉,你别介意。我有时说话就是这样。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我听见庙里面有两个女人在谈话,我们赶紧过去吧。在庙里面过夜总比露宿山间要好些。”施馨卉此话语气比刚才要显得柔和许多。
褚玉回了一个“哦”字后,忍不住心中好奇,随即又道:“师姐,你怎么知道庙里面有两个女人在说话呀,我只是模糊听见好像有声音。”
“这有什么好奇的,我有武功,而你没有武功嘛。我们都别说了,还是赶紧过去吧。”施馨卉道。
接着,他俩就往土地庙继续靠近,最后就走进了庙里。二人走进庙门时,发现屋里的确是两个女人,对方是一老一少。对方发现他俩进庙后,也感到无比意外。
“大婶,你们也准备在这庙里过夜吗?”施馨卉问道。
“是的。你们俩是路过这里的吗?”妇人道。
施馨卉对对方的此番问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在心中道:“难道你俩就不是路过这里的!你俩若不是路过这里的话,那怎么会睡在这庙里呢”
施馨卉虽有那番心思,但她并非事事都显得很刻薄,于是她并没按心中所想而回话“我们是路过这里,准备在这里投宿一夜。你们呢?大婶。”
“我母女俩是临时在这土地庙中过夜,我们家就在这附近不远。”妇人道。
对方的此番回话让施馨卉为自己刚才那番心思感到汗颜。
“大婶,你们为何有家不住,而跑到这庙里来过夜了呢?”褚玉忍不住好奇,抢在施馨卉之前,问了此话。
“哎!还不是为了我这个女儿啊!”妇人道。
“为你女儿?!大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馨卉疑惑惊道。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有位算命老先生在我们这里算命,我们这里的人无不说他算得奇准,他跟大家算命的时候,只要他说某人以前哪年有灾,哪年有难,哪年走了大好运等等,几乎无一不准。
最后,我让他给我这女儿算了个八字,他说我这小气太重,最近三天之内,将会大难临头,还说这一切都是定数。他让我将女儿带到这土地庙来过夜,希望我女儿能得到土地爷的保佑而逃过此劫。”妇人道。
妇人话到此处,忽然就转头面向土地神像,双手合十,下跪在地,一边拜祭,一边虔诚道:“今晚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晚土地爷,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儿,让她能平安渡过今夜呀”
面对如此情形,褚玉和施馨卉都大感意外。此时,那妇人的女儿因为心中十分害怕,顿时就眼泪汪汪,全身不停瑟瑟发抖。随即,施馨卉就走上前去,搂抱那小女孩,对其一番安慰“小妹妹,别害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施馨卉在安慰小女孩之际,那妇人随即也起身了。这时,褚玉忍不住心中好奇,就询问老妇那算命先生的长相。褚玉之所以会问如此问题,那是因为他联想到了在客栈中相遇的那位天缘山人。不过,对方描述的老先生相貌特征并非是天缘山人。
妇人刚描述完那个算命先生的长相,忽然,一阵大风吹进庙里,顿时便熄灭了灯火,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响,那尊土地神像突然就从台上栽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