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说,霍小姐就是他心尖上的肉,谁敢欺负霍小姐,就是欺负督主,和督主过不去!”乐终隐隐觉得不妙,但还是原模原样的把盛衡说给他听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打回去啊!”原本温温软软的霍晚亭忽然柳眉倒竖,眸中荡出一层如冰雪一样的冷芒,指着张温清道。
她这脾气发的突然,吓的张温清后退了好几步,但很快反应过来了,气的跺脚,道:“你居然敢让这阉人打我?”
张温清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乐终已经扑了上去,一种丫鬟仆妇哪里拦的住他?
整个垂拱门瞬间乱糟糟一团,全都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咒骂声,乐终身姿敏捷,动作奇大,硬是穿过一众人群,扑到了张温清的面前,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张温清的小腿上。
张温清吃痛,倒在了地上,乐终又连忙跑了回来,端端正正的站立在了霍晚亭的身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
看见这一幕,霍晚亭忍不住抿嘴浅笑起来。
她记得,盛衡曾经为了恐吓她,让乐终向自己“展示”了许多杀人不见血,打人不留痕的方式。
张温清毕竟是英国公家的女儿,而她的爹爹只不过是一个六品主事罢了。
“快去请大夫啊!”
张温清疼的直翻白眼,被丫鬟婆子搀扶住,才没有躺在地上,这样大的动静,且不说内院,就连外院的人都惊动了,但被人拦住,进不得来,纷纷站在外面看热闹。
霍老太君和霍夫人王氏与一众夫人全都赶了过来,望着垂泪委屈的张温清,问道:“这是怎么了?”
英国公夫人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一看受了委屈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瞬间变了脸,哭天抢地的喊道:“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霍老太君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严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到了刘阁老的女儿刘弗身上,问:“刘小姐,你来说说!”
刘弗素来与张温清和霍敦素走的近,在霍老太君看来也是个十分喜人的孩子,知书达理,再加上其父亲也在内阁,同霍阁老政见相同,若非刘弗早早就许了人家,两家是定要结姻亲之好的。
刘弗敛眉屏息,不急不缓的行了一个礼,才低声道:“是霍小姐与张姐姐发生了争执,让人打了张姐姐,所以争吵了起来,未曾想到惊动了诸位夫人!”
她态度谦卑,未说江温清对霍晚亭做的事情,掐头去尾,倒像是霍晚亭主动挑事。
“哪一个霍小姐?”王氏十分警惕的发问,生怕是自家惹出来的麻烦。这是在霍阁老的府上,姓霍的小姐一大堆。
“是霍主事家的小姐!”刘弗答道。
江氏听闻,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立刻目露冷光的看向了霍晚亭,道:“你居然胆敢在我霍府闹事,肆意跋扈,唆使下人殴打英国公家的小姐,是何家教,说来说去,我也是你的伯母,我做为长辈,还是有资格教训一下你的。”
“好啊,你居然敢打我的女儿!”英国公夫人一点就炸。
“还不快把她给我拿下!”
一群仆妇立刻将霍晚亭团团围住,霍晚亭神色未变,淡淡的注视着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