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殊说的十分的有道理,霍晚亭噎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抬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霍殊。
她说了那么多,为什么霍殊就只听见了这一句话。
这句话明明不是重点的。
过了好半响,霍晚亭呼出一口浊气,试探着问道:“不然我现在去找根绳子……”
听见她的话,霍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就像是铜铃一般,这下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抓住什么便是什么,往她的身上砸去。
“行啊,你长本事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霍殊说到最后,也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找根绳子把那乱嚼舌根子的人捆起来!”霍晚亭连忙道。
霍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依然余怒未消,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了一些,无奈道:“千古艰难惟一死,此事莫轻言,等我养好了伤,再另想办法就是,实在不行,我就请辞,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总有你庇身之所!”
霍晚亭垂眸,她知道,霍殊的办法无非就是去求恩师,求同僚,求霍阁老,或者是去御史台闹,但是没有一样奏效的。
人微言轻绝非虚言,况且盛衡一手遮天,便劝解道:“女儿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此事是英国公和几位御史告诉陛下的,但陛下只罚了盛督主板子,跪了一夜,想是默认此事了,爹爹便不要强求了,哪怕是您请辞,批红都要经过盛督主之手……”
她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将霍殊从头到脚的浇了一个透心凉,一股悲哀之意在他的心中蔓延。
他枉为人父,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却落的这样的下场。
霍晚亭心知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但她也别无他法,沉默了一会站了起来,又扶着霍殊躺下,安抚道:“爹爹莫要再为此事担忧,盛督主他……对女儿是真心的,爹爹好生修养,忌怒忌躁,女儿先去料理了此事!”她的眸光里染上了一层晦暗之色。
“我们府上向来清静,从未闹出过这等事情,你要好好处理!”
“嗯!”
霍晚亭走出昌谷斋之后,直接让宜珠叫了人来。
现下霍云亭和苏植昭都去了外面拜访恩师,府上只剩下了白清月。
霍晚亭直接让府上的一众奴仆将白清月捆到了雨歇阁。
约莫着,白清月也没有想到京中贵女会如此粗暴直接,毕竟她从前认识的那些贵女都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计的,只会背地里使刀子,哪怕恨的牙痒痒,见面依然你侬我侬的亲密着。
经历了最开始的慌乱,白清月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良籍,霍晚亭不可能要了她的性命,不过是警告一番罢了。
她可记得昨日里她把此事说给苏植昭的时候,苏植昭脸上的惊愕之情。
白清月纵然被捆着,也毫不害怕,满脸委屈的望着霍晚亭道:“霍小姐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霍晚亭心中冷笑一声,慢吞吞的打量着白清月,笑了起来道:“白姑娘说笑了,你并非我霍府的客人,所以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待客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