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能征善战之人,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位置。
新仇旧怨积在一起,二人越打越狠,杀意渐生,周围的人也激动的鼓动着,吆喝声一片,连绵不绝。
周深在地牢里面都听见了外面巨大的响动,连忙跑到栅栏前,问看守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听起来就好像是哗变了一般。
看守的人晒笑一声“我家大当家和朱大当家决斗呢!要不是看着你,我就出去看热闹了!”
周深心中一动,没想到荣贞夫人的动作会这么快,居然就挑起了朱殷和许荣业的争斗,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段。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朝廷的官,现在却被朱大当家关在这,一点儿体面都没有,你图什么呢?”
看守他的人就双手抱胸,靠在栏杆上看着他,满是同情之色。
这次周深身上穿的是官服,现在却皱巴巴的,一点官威都没有。
周深笑了笑,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做倭寇呢?s手无寸铁的百姓。”
“哎,我爹就是干这个的,不过他被官兵杀死了,我这是那什么,爹干什么,儿子就干什么。”
这人叹息一声,但是语气缺不怎么在乎。
“子承父业。”周深接话。
“我们这些人啊,和你们人,官老爷,不一样,你说我们不干这个,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呢?”
“我看你身体强壮,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饿死,学点手艺,或者做苦力,都比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好得多,这样做,更多的是想要不劳而获吧!”
周深一语道破,刚刚还乐呵呵跟他说话的人立刻变了脸,不耐烦道“去去去,最烦你们这些人,道貌岸然的。”
说完转头就走,不再理会周深。
周深坐了下来,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刀兵相交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他的心却越发的平静。
这场内斗,是解决现在所有困境的最好的办法。
他真的是应该好好的感谢荣贞夫人,荣贞夫人当时说倭寇终有自取灭亡的一日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戏言。
一直在宁波府着打车轮战的倭寇突然退兵,霍晚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城中四处响起的欢呼声是做不得假的。
“怎么这么快就退兵了?是周大人劝退了倭寇吗?”
“好像是周大人挑起了倭寇内斗,许荣业直接和朱殷打了起来,朱殷被当场杀死,然后双方的人打了一天一夜,死伤大半,许荣业兄弟被人乱刀砍死,听闻倭寇那边正在为大当家的位置决斗,闹的不可开交呢!”乐遗回答道。
“是吗?”霍晚亭有些不相信。
两边的人怎么会被周深三言两语挑拨,他是朝廷的人,防着他不是都来不及吗?
但是当周深带着许荣业,许荣华,朱殷等人的人头,以及降书回来的时候,霍晚亭才不得不信。
霍晚亭二话不说,连忙让乐遗伪造了两封书信递交给了浙江巡抚,一封想办法递给宫中的人,其中罗列了李立数条罪状,比如国丧宴饮食荤,受贿敛财等。
举城欢庆的日子里,霍晚亭也让人打开了门,挂起了灯笼。
然而却听见了有人求见的消息。
霍晚亭连忙让人把人迎了进来,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陆娴照,顿时大吃一惊。
两年未见,陆娴照更添风霜,但美貌依旧,立在那里就如同一颗随时都在散发光芒的明珠。
霍晚亭被惊的失语,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结巴道“我我去让人把之之抱来给你看!”
“不必了!”陆娴照一听,立刻否决。
“我来只是看看你,之之我就不看了!”陆娴照强硬拒绝道。
“你知道她的名字?”
“我听周大人给我说过,听闻你给她取名叫盛宜,乳名之之。”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