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回到楚王府,走进一间,又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只是为了听到,那幻境中的声音。
房间里连灯火都没有点,因为冯玮觉得,如果真是灵异,他们应该是怕光的。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石起在楚王府内,到处找冯玮,终于在一间房中,看到了冯玮的身影。
“王爷,,大事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什么?”冯玮惊住了,他下午在皇宫,还见过司马衷,不像这么快会走的。
“末将,已经点齐,2千精兵,护送王爷进宫。”
“石将军,没有圣旨,外兵是不能进入皇宫的,本王得马上进宫,你们不要乱来。”
“王爷,末将觉得,这件事情,太不正常了,还是让末将带兵,护送王爷进宫吧。”
“石将军,皇宫之内,有东海王的2万精兵宿卫,真有什么事,2千人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就让末将,陪王爷进宫吧。”
冯玮想了想,如果真有什么事,石起留在军中,更能把握局势。
“石将军,如果我们都进了皇宫,万一军中有变,如何是好?你即刻,返回军营,随时听候,本王的调令。”
“诺。”
冯玮匆匆出了楚王府,直奔皇宫。
进了皇宫,冯玮来到司马衷的寝宫,此时,寝宫内外,早已经挤满了皇亲,重臣。
冯玮一步,一步,走近司马衷,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此时,东海王司马越从门外进来,手上举着一份诏书。
“先皇传位诏书在此,众人听旨。”
冯玮一心只想,看看司马衷,对于传位诏书的内容,似乎早已经知道,所以,也没有兴趣,去跪听那诏书的内容。
可惜,冯玮这次,想错了,因为诏书,已经不是司马衷的意愿了,而是东海王司马越仿制的。
东海王见楚王一个人,跪在司马衷身边,十分不悦。
“楚王,还不过来,跪听先皇诏书。”
听到东海王的话,冯玮轻轻回了一句道:“皇叔,,你念吧,本王,要多陪陪陛下。”
冯玮下意识,已经默认自己是新皇了,所以这句话,似乎在命令东海王照做。
东海王见楚王如此无视,心想,莫非以为诏书上,还是楚王继位吗?
“大胆楚王!竟然敢藐视先皇传位诏书!再不过来跪听,大晋律法侍候。”
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皇叔,楚王皇兄,伤心过度,就不要责难他了。”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豫章王司马炽。
东海王对司马炽的话,倒是十分恭敬。
“豫章王,请到前排,跪听传位诏书。”
于是豫章王走到最前面,冯玮发现,还有个皇弟在场,心中隐隐有过一丝担忧。
这豫章王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参与朝中大事。但要论起继位资格,他也是惠帝司马衷的弟弟,也是近支皇脉。
考虑的情况可能有变,冯玮也只好到前排,跪听传位诏书。
东海王见状,才开始打开传位诏书,宣读起来。
当冯玮听到,传位给豫章王司马炽时,瞬间就不淡定了。
怎么可能,司马衷明明亲口对自己说的,怎么可能传位给豫章王。
东海王看着冯玮失落的样子,轻蔑一笑,然后对众人说道:“大位已定,朝拜新君!”
所有人都向司马炽行大礼,唯有冯玮,这位继位希望最大的楚王殿下,愣在了原地。
东海王见到冯玮的窘态,大声呵斥道:“楚王,众人都已经向新君,行了大礼,你为何不跪拜新君,难道,不想做大晋的臣民了吗?”
冯玮这才意识到,皇位交替之际,哪怕一个小小的错误,都有可能会给将来,带来无尽的灾难。眼下大局已定,也只能接受事实了。
“臣,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炽轻声说道:“楚王皇兄,快起来吧,联新即位,朝中大事,还要多多倚靠,皇叔,皇兄,以及各位大臣的鼎力相助。”
东海王司马越说道:“陛下,先皇治丧大事,不知陛下属意,由谁来主事。”
司马炽望了一眼冯玮,说道:“楚王皇兄,乃联的兄长,长兄如父,就由楚王皇兄,担任治丧大臣。”
冯玮一听,本想拒绝,可一想到,司马衷以前,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就算是送他最后一程吧。
“臣,尊旨。”
司马炽让冯玮担任治丧大臣,就是让他分不开身,现在这种时候,司马炽,不得不防着冯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