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飞机声正在穿越时空,现在已经进入中国的领空,钟表的时针在急速旋转,直至变成中国的时间。这时的罗琳真的明白了,也许是进入中国的领空,也许是碰巧,激动的她不由得亲着陆鸣的嘴,只有嘴是真的皮肉接着就是咯咯地笑,说陆鸣是个最忠实的胆小鬼,胆小的那么可亲,那么可爱,而又是那样的可怜!
你在想什么?是真的可怜吗?陆鸣爱恋地伸手揪揪她脸蛋儿。你还是读点儿孔子的论语。他会告诉你什么是爱?什么是国?怎样去爱护生活中的自己和周围的人,当然包括远方的客人。在美国执政的民主党最不爱听反对党共和党的嘲骂,尤其是最激烈的,甚至到了动武的地步,这是给执政党提意见,崩击他们的不是,当然用警告的方式游行示威是常有的。这就是美国人的生活方式,而中国不行,也不许可。毛泽东曾经说过独裁。也说过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他说可以,而你说就不行。你敢说独裁?虽然指的是人民民主。知道为什么吗?你能理解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吗?还有无中生有等等。不是你说了算,你的话语权是有限的,无论你的心里怎么不舒服,怎样的压抑,有的是法律,有的并非是,因为中国有中国的伦理道德,这就是中国的国体。
陆鸣的几句话引起罗琳不俗的反想。世界是一地一个坑,每个坑都有自己的政治题制和百姓的生活方式,尤其是信养。美国是大坑,是世界警察。他什么都管,如果把美国的坑挪到中国来,是要惹下塌天大祸的!罗琳听后心里的自由受到陆鸣的冲击,她想还是陆鸣说的对,走到哪儿说哪儿吧,自由不一定都是法律。但是没有法律更谈不上自由。
是夜,这架从美国内华达州飞过来的737客机,终于张开那两束探照灯光,从渐低的空中刺向夜空射向跑道。等候的陆功勋夫妇惊叹地看着,太美了!太壮观了!太刺激了!这是夫妇俩很少见到这夜间光怪陆离的空中世界。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希望快点看到盼望已久的儿子。几年了,儿子陆鸣到底是个什么样儿?母亲贺春兰对儿子的心早就死了。此时被这股欲望又重新燃烧起轰轰的烈火。但是她的心总是吊吊儿着。她从没在夜间来机场接过人,而今天又是自己的儿子,她必须来。她看着这探照灯光从天上射下来,同天地浑然一体的夜空,感到不可预测的悬妙出现在脑际…但这是她的梦,像入睡时一样。因为她不想见到儿子,一旦真的看到了,当时就会被刑警带走,推上警车,那是很难堪的。为了掩盖就要到来的事实,像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她合上了眼睛。她曾经在南圆机场看到过飞机的降落的情景,脑子里呈现的就是那个年代飞机降落时的实况。看到眼前,她的梦做的太长了。
儿子的出走是不光彩的,是逃跑,更是逃生。他身上的罪过也是这个当妈的早就理解的。他是个死有余辜的人。今天她能跟丈夫来,就为的是看他一眼,如果被警察逮走,也不枉生他养他一场,也对的起他二十六年的生命历程。想着,痛苦的眼泪在湿润中渐渐地流在脸上。
看着急切见儿子的老伴,陆功勋且是肝肠寸断,他不希望陆鸣出现在飞机上,更不愿看到陆鸣走下悬梯的身影,他知道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而他的那封信到底是谁寄给他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