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常听大人说出关入关,边防检查站,还有什么报关单,海关等等,他不明白京都市离海边这么远,哪有入关出关之说,边防检查怎么会设在京都市?那是国界,还离着十万八千里呢。这是他过去的想法,是迷惑,或者在悬幻中想入非非。到了新疆阿拉泰兵营,他要亲眼看看边疆国界是个什么样儿,如果骑上高头大马,越马扬鞭,翻山越岭,既是耀武扬威又不可一世,那是多么英武,多么提气!想到他是个大男人,就应该有这样气派!如果站在山头上往下看,再跟来犯者开枪,那才充的上是真正的英雄!可是进了兵营一看就傻了眼,整天操练、跑步,累的跟三孙子似的,尤其是背百八十斤重的沙袋,可真的是累死爷不偿命:我可受不了。我刚十七岁就死,太对办起妈妈了,人还是活着好,无论怎么活都能是他的生命延续。他想起兵营里张贴的铭文: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营地的外围,两个士兵在偷偷逃跑,说跑此,实际上是跑跑走走,有时藏在山谷中躲避,爬过山头进入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山村,这就是陆鸣和白克,而白克是不情愿的,脸色表现的很为难,他向陆鸣叨念要回去,陆鸣摇头问为什么?白克觉得很危险,但也说不出更多的理由。陆鸣坚绝反对:“听我的,回去是笼子,出来就是自由。已经逃出来了,回去班长问怎么回答?你我是边防兵,开小差儿,这是要蹲监狱的!再说,整天背百八十斤的沙袋,翻山越岺,什么是个头?累坏了腰腿谁管?这是一辈子的事,现在的行动就是为了你我的一生。”他说的全是心里话,劝白克一定要听进去,不能当耳旁风。
但是陆鸣的话白克听不进去。他的脸上和全身都显出后怕地退缩姿态,他让陆鸣走,而他白克得回去,这是他勿容质疑的决心。沉了沉他看着手表,算了算时间还不算晚。
“你非得累死在这个鬼地方?这叫开小差,已经跑出来了,就不能回去,你知道你我的行为是什么?回去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陆鸣急赤白脸的是恫吓,也是在劝说。而白克已经动摇的脸上更是加倍地的无可奈何,到底是去还是留?他的心在竭力琢磨,刚才他是站着,现在索性坐下。他在想过去都是听陆鸣的,自己没主意,叫干啥就干啥,反正到哪儿都是玩儿。现在不行了,长大了,又当了兵,应该知道何只好坏,现在他是个兵,而且是个边防战士,不能离开兵营,当兵时首长陆功勋曾经讲过多少遍,这是错误,而且是不可饶恕的。他下定决心回去,无论陆鸣说什么。
兵营的练兵场,士兵正在排队点名,班长在查找人:陆鸣,白克到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到?
差去的士兵跑步回来,站在班长面前,立正行礼:报告班长,宿舍里没有,被褥叠的倒还整齐,别处找了也不见人影,我曾多次叫碱他们俩的名子,始终没听到他们的回音。
列队中的一名士兵自告奋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班长:“是开小差了吧?估计是。”但他似是而
非,不能肯定,这个时候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万一不是呢。他是否看出这两个人脸上的风霸?
班长问这位战士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位战士觉得情况非常复杂,而且又当着全班的战士,是和否,他的脚像墙头上的草,站的又不是那么稳。他想的是万一,至少不能污赖好人。他要求班长同他各别谈,听话口,班长知道大事不妙,当即应允。这样的开小车儿行为,自从他当班长以来还没见过,这是最大最严重的错误,他想到自己的责任,尤其是新兵入伍。遵守纪律听从指挥,是战士第一要做到的。战士对自己必须严格要求,自觉遵守,不能有点滴松懈和松撒,这是铁的纪律。可是陆鸣和白克出现了,为什么?会后,班长即刻找到那位战士,去了个不显眼儿的地方,面对面就地坐下,班长要那位战士述说陆鸣和白克情况。包括平时的自由活动时期和在宿舍里的言语情形。那位战士思想过后说:“自由活动时间,只是陆鸣和白克说话,低头的时候多,旁若无人,切有切切思语之意。从不同别人聊天,我一次靠近他们说话,而他们俩好像商量好似的不理我,甚至有意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