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出自这位主任之口,她可不是轻易批评人的,只是实在让她过不去,或者跟她开玩笑过头的,才张开她的尊口。像金口玉言,一时引起人们的注视,有的前来观看,那是好奇,有的人在甩闲话,听起来是讽刺,压讥,更有让人们说不出来滋味儿,看到的或没看到的,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弄的陆鸣一时脸红如布,无处藏无处躲,这是他心里很难受的时刻。
这时忙完手下活儿的白雪走过来拿起一看,蜘蛛爬似地,禁不住心里升起莫名其妙的快感,看了陆鸣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真不知道是他的老爸打着鸭子上架,还是咱们会计大组缺发这样的愚人之才,把这个…“下边的话她不能说,太难听了,还是给他留点儿面子。但是她又说,“这是哥德巴赫猜想,你们说是什么?”
或许是一片糊言乱语,或许是真真实实,或者是假人假意地说风凉话儿,这是陆鸣最头疼的。他不敢说,也不赶向白雪敌对,甚至是质问,他暗暗地过问自己,我为什么这样苯呢?白雪说的都对呀,他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敢想下去。
下班骑车回到家,就向妈妈提几个月来受到的白眼儿,问她我为什么这样苯?人有脸树有皮,说他干不了会计这种行业,太难了,无论怎么练,也攻不下数码字这道关。还有打算盘,扒拉一个珠,非得要推上两个,把算盘都打出火星来了,从来没对过,我为什么就是不行呢?难道我陆鸣不是人?工作中无论打算盘或写数码字,他也时常甩着他那两只手指,有时掰的嘎嘎响,望想着长点能耐,可就是堵不住那些说风凉话,压讥他的人的嘴,人家照说不误,这不是撑心要气他吗。他问妈妈能有什么办法?贺春兰扒着儿子的手指,跟自己的手比了比,没什么两样,
“儿子,你刚才说什么来?再跟我重复一遍”贺春兰问。
“这不是撑心要气他吗?”陆鸣特别按着妈妈的意愿又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