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行的人事处办公室，所有人员都在忙录中，陆功勋也同工作人员一样，查看各支行报来的人选名单，是否复合分行规定的两项条件，一位女职员在审查中，看到安胜支行营业部选送的陆鸣背后复着说明，此人不是业务尖子，业务能力差，不复合规定的第二款要求的条件。这位女职员并不知道陆鸣是何许人，她拿起来走到陆处长跟前，说明情况，想听听他的看法，是打回去还是留下。陆功勋接过来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心里一时慌乱，不知该向这位审查人说什么？他看了这位女职工一眼，说了声先把材料放在他这儿，他要到安胜支行核查一下，看看里边有什么问题？实际上这位女职员应该立即给安胜支行打电话，问明问题出现的原因。但是她没这样做，是把矛盾交给处长，继续干她手底下的活儿。哪知她刚走，陆功勋就站起来，拿着陆鸣的材料下楼，坐着班车直接去了安胜支行，上楼来到陈子蒙的办公室，还好，这时的陈子蒙正在同会计主任李纯谈什么，见到这位处长忙站起来迎接让坐。脸上并不严肃的陆功勋同陈子蒙坐在对面，但是谈话的主题应该是李纯，而今天不能，要跳过她直接面对的是行长陈子蒙，为了进入主题，为了对儿子的担忧。他有意地叹了口气，像那位女职工一样，把陆鸣的材料放在桌前，直接了当地说陆鸣的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态？让他很尴尬，那是他的儿子，是复原军人，这条是重中之重，你们是一个锅里搅马勺，事件出在你们之手，一位是行长，一位是主任，我现出就等着你们的评判，但是他着重的是，不要因为陆鸣是我儿子…他没把话说下去，让陈行长好好地想一想，品品他的话中之意，既使我儿子真的有问题，下边的话要看你们怎么说了？

没等陈子蒙开口，主任李纯就拿起她写的复件，诸字诸句地念给陆功勋听，她说这就是陆鸣的现状，也是不能抵制的事实，很显然她是在警告，无论这个人是谁，出自谁人之口，也不能改变陆鸣的现实，这就是他极差的业务素质。

几句话说的陆功勋无言以对，在家里他想起老婆那些埋怨话儿，小鸣子回家拉的时间太晚，别人都吃完，他还没回来，每个礼拜要有三四次。他可真是难伺候的猴儿，她问过儿子为什么，陆鸣说他打不出科目账的数字，营响账务上的总轧，就这样一次次地延误时间，如果能有一次到点下班，那都会念他陆鸣的好儿，但是最后一句话是：“怎么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常常为这样的事恼头，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实在是笨手拙脚，可是爸爸陆功勋非要打着他这只鸭子上架，尤其是妈妈贺春兰，那可是全力力挺的。，

电话铃响起来，接电话的当然是行长陈子蒙，他拿起话筒一听是找李纯，接着把话筒交给这位会计主任。李纯接过话筒一听，是工业专柜小组长肖梅的话音，问她什么事？肖梅说是一张大额支票要退票，要经过她的审阅这一关，听到那里非她不可，想逃也过不去，她只好向二位行长说明原因：“我现在是狗拦八泡屎，什么都管。二位领导，我得下楼回营业部，应付这趟退票差事。”接着就是叨念，“账上没那么多钱，非要开大面额的支票，这里很可能跟贷没进账有关系。”

啊，李纯真的要走？陆功勋听后有点吃惊，而肩上的担子似乎在往下卸，沉重的压力觉得轻了很多。在陆鸣的问题上，李纯个拦路虎，或者是个厥头牛，所有的难题都出现在她身上，在陆功勋心里，罢不得她快点儿走开，有了她，陈子蒙的这间办公室就变成了一块是非之地，而没有她，他陆功勋就同陈子蒙看法和意见是相向而行，这样一来他儿子的事就好办多了，这可是陆鸣人生再次转折的黄金时期，决对不能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