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的是晚上轧账不平是不是?但是我要听的是你后边的话,我再重复一句,后边的话,后边。陈子蒙在强调,同她的看法是不同的,要着重看他有没有改变现状的永气和决心。他毕竟是当过三年义务兵,你应该知道,青年人的最活跃聪明灵利时期是十八九岁,而这十八九岁在部队里干的是什么?能是会计这个行当吗?
而李纯仍然摇头,她仍然争辩,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年龄不是老,而正是最佳时期,这能有什么可给他添枝加叶的。她说的真就是真,真的假不了,实事求是,一切要从实际出发,搞会计的人就是这种思想,钉是丁卯是卯,一加一是二,不会是别的,当然这里也有天生的一面。而陆鸣是天生的笨,永远不是上架的鸭子,你应该多方面去理解去思考,但是有一点,不能视而见,闻而不闻,一切要以实际出发。
看来李纯是个掰不开的镊子,但是陈子蒙想,不能让陆鸣夭折,论政治素质,他毕竟是当过三年义务兵的,让她回去多想想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在哪儿。他等着她的回答。陈子蒙又要出什么妖蛾子?男女之间的差别除去性别之外还能有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是让李纯最反感,也是最不能接受的。
说也巧的很,李纯刚走不大会儿,陆功勋就敲门进来,没等陈子蒙为他让坐,陆功勋就噗通一声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这种不甘势弱,势不两立的架势,虽然脸上还带点温笑,还不像来势凶凶的怪兽,但也是带着问题来的,他要的是儿子的结果。但是为了解他的心宽,对他不要盯的太死,更不要逼着他走独木桥,现在他最担心的,万一不小心摔下来,让钱行长知道了,那可就连大学深造的门儿都进不去了。
想归想,还是要书归正传。陈子蒙在给陆功勋沏茶的期间,他的嘴就没闲过:说吧,急事急办,迫在眉节。陆处长,你的开场白是什么?
“还是先问你,我是听喝的。”急进门的陆功勋反到舎去了追鸡赶蛋的气势,把他急切心里的速度放慢了。陈子蒙把茶水放在陆功勋眼前,也许是心急,噪子有点发干,端起茶杯的陆功勋一连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才放下。他先是静等陈子蒙张开的尊口,可是他又问:“陈行长,你应该知道最解我心中之渴的是什么?”话里多少带点善意得提示,但又显得几分平静。让陈子蒙感到他的到来并非要跟他势不两立,他要的是文而不是武,要平心静气地解决他儿子的上学深造问题,这样不仅解决了儿子在会计大厅里所处的困境,又能得出个好高骛远的结果,这可是一石二鸟,无论如何也不能措过这个大好的时机,这就是他目前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