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说什么？”毕兰惊讶地啊了一声急问，“挤的什么？老赵，我可是个女人，你可别拿我耍着玩儿！”急的她哭笑不得，笑完之后心里也想，人和牛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体型个头的差异吗？她嘲笑自己快过五十岁了，没有可招摇的，两个早就干瘪的不再讨男人喜欢了。

“啊！对不起，是我比喻错了。”赵丰年赶紧道歉，看到陈子蒙走了，脸色变的很认真问：“老毕，说句坦诚的话，你为什么老当不上正科级呢？就是你太老诚了，老诚的有点呆。诚字并不坏，一加上老字就变的死气沉沉的没了生气，什么都是因循守旧，什么都是循规蹈矩。世界变了，形式变了，市场经济在百米争战，你还是蜗牛式地在原地踏步，一句话要说三遍，不是怕人家听不懂，而是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多余了。那个多余的东西使你跟活生生的世界拉的更长更远，直到你对苍穷发出最后一声长叹！老毕，这些话说的是你，也同时在说我自己！”像警钟，毕兰的心被震动了，她在回味自己的现在，更连想着未来的那个时间。

行长进屋时陆鸣一直不在，他是有意躲开的，是让陈子蒙在毕兰面前做一些解释，目的是要通过行长跟毕兰搞好关系，她是科里的元老，有她的人脉和人员氛围，他要指着科里的二十几个人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没有她的配合是很难成功的。可是没想到陈子蒙屈解她的意思，违背他的真情实意，倒给毕兰贴了一贴埋怨的膏药，把他弄的很难堪。他虽然才二十几岁，借着老子的光一直是青云直上，但是那种涉案的心里阴影像在用泵秤上称，制约他的是那个秤砣，天天都在加码，他一直在惴惴不安。

去海南島旅游的人走进京都国际机场，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登上747客机，这次旅游是中国旅行社组的团，不同的是带团的人只带安胜支行四十几个人，这其中除去钱行长和他的家属外，还有三家大户存款单位，石油总公司、化工总公司、军队的总后勤部财务司的主要官员和家属，其他的男女就是安胜支行的科级干部。

陆鸣一直跟在陈子蒙的左右，他知道这里闷热，牛头下雨牛尾晒的天气他早就听说过，来前他特别穿上红色短袖丅恤衫，那还是韩菲去华联商场亲自给他买的，下身却是白色的休闲长裤，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韩菲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色和高大健康的身材，激动地亲了下他的脸，而陆鸣却得寸进尺，不知是早就想好的，还是一时得激情，抱住她即亲又接吻，但是他即刻想到他的哥哥陆琪…

现在是远隔两千公里的747客机上，飞行高度已超过万米以上，此时陆鸣的脑子里想的不韩菲，而是张胜利，这个被贬职的科长最让他纳闷的，陆鸣问陈子蒙，他已经辞职了，为什么又请他来？陈子蒙也在琢磨，上机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当时他刚要问他身边的石油总公司的财务总监杨波，没等他开口就解释，说张胜利是他朋友，是他邀请的，在买的机票中就有他一份。陈子蒙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杨波是石油公司的台柱子，在银行不仅是台柱子还是大老爷，只能听之任之。陆鸣看着张胜利，身上还是辞职前的白色的运动装，只不过换了簿的，胸前印着四条红兰道，道中是象征奥运的五连环标致，是弓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