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捡起了小金印,入手一阵冰凉,苏烁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咦,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苏烁还能够清晰的记得,当初小印发出的强烈的金光,并且,现在小印不但没有了金光,就连体积也变的小了很多,只比他的拇指大了一点。
“难道这一切都和你有关?”苏烁盯着小金印自语道,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个小东西有多大的威名,关于它的传说,苏烁可是听的太多了。
小金印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那个传说中的神印该有的样子。
“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应该是你救了我的命,以后就将你戴在身上吧。”苏烁从身上破烂的衣服上扯下了一段布条,将小金印用布条的一端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布条的另一端被苏烁搓成了绳子的模样,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成了一条模样丑陋,做工简单的“项链”。
“大功告成!”苏烁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随手拉了几下,发现绑的足够结实,才小心翼翼的把“项链”放到了怀中,用破烂不堪的衣服遮好了,然后,还用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可是这一拍,苏烁感觉到怀中还有一个硬邦邦的物事。
苏烁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师父交给他的那本秘籍。看着这本泛黄的书,苏烁的鼻子一酸,睹物思人,他想起了师父慈祥的面容,可是,师父却永远的离开他了。
“可惜,丹田已经废了,没有机会修炼了。”苏烁紧紧的攥着秘籍,不甘和愤恨再一次涌上心头,他的眼睛又慢慢的红了起来。
“啊!我好恨啊!贼老天,你为何对我如此的不公!”苏烁疯狂的用双拳击打着身边的一棵树,很快双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可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中的痛苦稍微有所减轻吧。
“呼呼”没有了灵力的支持,没有击打多长时间,苏烁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再看那棵树,树皮被苏烁硬生生的打的裂开了,树身上满是鲜红的拳印、掌印。
经过发泄,苏烁的心情有点平复了,恢复了理智。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秘籍,用带血的手掌扑掉了上面的泥土,泥土倒是弄干净了,可是书的封皮上却留下了几道鲜红的血迹,这鲜红的血迹是那么的醒目。
苏烁看着手中的秘籍,久久没有动静。
“唉”一声叹息从苏烁的嘴中发出,这声叹息中包含着无尽的失落和无奈。
慢慢的将秘籍放到怀中,再次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撕下两条布条,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苏烁才一步步的朝着森林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他还是要离开这里的,即便眼前的道路一片黑暗,可是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在离苏烁所在的森林几十里之外,有一座山,山不太高,也不大。相对于动辄就延绵几千里的大山而言,它只是一座土包而已。
和它的长相一样,它有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瓜牛山。
瓜牛山上是一层层的梯田,山上的草已经被牛羊给啃的光秃秃的一片,没有多少绿色,倒是一些褐色的苔藓活的很好,为整座山披上了一层黑褐色的外衣。唯一的几棵树也因为长期缺水,无精打采的立在山顶,满眼沧桑的凝望着山下的三个村落。
坪上、辛集、神沟是这三个村落的名字。这三个村落之间距离很近,村落之间相距不超过十里。
在瓜牛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中只有三间土房子,房子的周围栽满了果树,倒是给这个小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让人奇怪的是:在院子的外面却有一个很大很平整的广场,一座古朴的祭坛坐落在广场的正东方向。
别看这个院子普通,可是它在三个村子所有村民眼中却有着神圣的地位,因为,宗伯就住在这个院子中。
宗伯已经很老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实际年龄,村子中青年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他们的爷爷说过宗伯的传奇故事,可是他们的爷爷早就故去了,宗伯依旧还好好的活着。
所有的村民都发自肺腑的尊敬宗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年龄,而是他对三个村子的贡献,他为村民治病,再严重的伤势、疾病,到了宗伯的手中,只需要几幅草药就好。这么多年过去,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受过这位老人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