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之也感觉到了这个追随的目光,可是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呀?而且她刚刚瞟了一眼,也没有从他眼里看到那种男人爱慕的神色,而是一种饱含惊奇、探究、怨怒等等各种复杂的感觉?
苏军给两人做了介绍,陈彦之也没对胡练达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
几个人面色古怪的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开始搬酒水了,价格是早谈好了的,钱也不会当天支付,所以李聪和陈彦之两人帮忙把二、三十套红酒装进胡练达开的车后备箱里后就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了。
胡连达与苏军挥手告别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陈彦之心里不由地七上下起来。
回想自己过去的四十年时光中,认识的男人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像老公的朋友这些,就是比自己大许多可以做叔伯辈的同事,实在好像没有印象有认识这样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阿弟款的呀?
哎呀,不管啦,先早点下班,回去和爸爸过节再说。
陈彦之和李聪下班回去以后,苏军本来也想走的,但是刘婷这妮子中午喝得有点多,所以还躺在店后面的休息室里休息,苏军不好进去喊她,就关了店门,自己在老板椅上迷瞪一会。
电话铃声响起时,苏军正睡得云里雾里的,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是谁就接了。
电话是胡练达打过来的:“军子,在干嘛了?”
“在店里了,怎么?”苏军打了好大的哈欠,还没睡饱。
“想和你说件事情,回来后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和你说一下。”胡练达犹豫道。
“什么事,你说。”苏军直觉告诉他,下面的话应该和陈彦之有关。
“就是,就是你们店里新请的那个女的。”胡练达斟酌道。
“啊,怎么,你说。”果然是说陈彦之。
“我今天到你店里看她就蛮眼熟的,但是年纪这么大我又认识的真没几个,何况你小子认识的美女一般我不都认识吗?后来想到她是谁,我又不敢确定,所以还是回去以后问了我老爸才确定果然是她。”胡练达解释道。
“你小子,别东拉西扯的,说重点。”怎么跟他老爸又扯上关系了。
“你忘记了,大概年前,我老爸单位上的一个女的贪污坐牢了,还连累我老爸被隔离审查了好久。”
“哦,好像是听你说过。”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她,就是她贪污的,判了十年,现在肯定是坐牢出来了。在你这里上班,你要小心点,你是请她做销售还是?”
“做会计。”天啦,还好没接手。
“啊!当年她就是做会计贪污的,一百多万了,好像赃款都还没退完了。你最好还是把她辞了,换一个清白点的吧!”
“刚刚才请的她,怎么好意思说就不行。”
“你呀,不辞退不行的,她坐过牢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会计的,万一税务检查,就算她没搞你的鬼,坐过牢的也是不能做会计的。不信,你去上查一下。”胡练达早就在上查过相关的法律,就是害怕影响自己的好朋友,所以连忙给苏军打电话。
苏军耳朵里听着电话声音,眼睛不由地望向窗外,外面天快黑了吧,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只有手机屏幕上那一点蓝汪汪的光芒映照着自己晦暗莫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