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姽婳看着月亮,和二十一世纪的月亮比起来,不同又相同。
不同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每次月圆,她都没有亲人。
而现在,月圆对她有了意义,有了亲人。
相同的是,月圆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
云桉不在,落铭浩不在,落铭齐不在,落铭不在。
就连清茗和沐儿服侍好落姽婳,也从门口悄悄退出去。
房间里,剩下一个人。
落姽婳莫名的烦躁起来,不免想起二十一世纪。
小时候曾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面容,大概,年龄,性别。
落姽婳把他的语气倒是记住的一清二楚。
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是一向从容平和的她第一次,带着棱角的面对一个人。
也是她静如死水的内心,第一次因为怒气掀起万丈狂澜。
后来师傅带走了她,从此天涯海角,跋山涉水,认识了闺蜜,发现了不少的草木。
骄傲一时的时候,她曾想,谁说她是天煞孤星,她的身边还是有人陪着。
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眼。
而现在,她自嘲的想起了这句话。
天煞孤星的命格。
那个人一定想不到,脱口说出的一句话,就让她记住了这么多年。
记住了,也比较了。
她太坚强,也太容易受伤,受了伤就把自己藏起来,自己舔舐伤口。
哪怕血流成河,哪怕心痛不已,哪怕药石无医。
落姽婳把窗户关上,也仍旧是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