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青婳笑得被蛋黄喷了一脸,不止青婳,阿珅也被逗笑了,顾不上拿绣帕给青婳,花田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未告诉娘子,公子对自己说这些话时,她可是生生憋了好久。
“让你传这话,你家公子有心了,也委屈你了,不过这话,确实有意思。想不到,娥皇郡主芳名在外,妹妹原来被调教成这样。这一口一个帝姬殿下地叫着,倒真是有趣。身为帝姬,自幼便识得世间最好得东西,会为了一副画而朝思暮想?这位小娘子说话倒是处处为着讨人欢心,连自己竟也不顾了,着实细心,着实体贴啊。老相爷还真是养了一双好女儿。”
“难得阿珅如此开心,未二娘算得上功臣了。”
待青婳反应过来要收拾脸上得残渣时已经来不及了,盛世手持一把白纸扇,戴着平日里不常用的暖玉冠,一身白鹤青云衣,全身熠熠而来,精神抖擞,似那身上的白鹤都要腾云而起,嘴角含着浅笑,一双丹凤眼幽幽地看着阿珅,说不尽的神采飞扬。
好生风流!
青婳觉得,这人透着些许危险,但她又说不出来,对姐姐的称呼又如此亲昵,但感觉那双眼睛看着姐姐,总让自己不太舒服。
想来这人,就是那个被逐出朝佑皇城的盛世公子,曾经站在巅峰处的大央之主了。
“公子不陪着客人,怎跑我这里了?”拿出绣帕将青婳的脸给轻轻擦干净,眼角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将那一身打扮给忽略个干净。
“自然是一日不见阿珅,心里想得慌。”他上前柔情蜜意地注视着唐缘珅,花田已经习惯二人这般样子,但夹在两人中间的青婳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盛世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位红衣女子,从进门开始,他最先看到的,便是那把还未来得及藏起的傲天剑。
“阿珅的这位故人,不做介绍吗?”
阿珅虽是刚才被花田传的话逗笑了,但现在看见盛世,许是今日内情绪波动大了些,她也懒得再同他演戏。
“这是吾妹,小字青婳,习武之人。”
青婳本应该起身见礼,她的确也这样做了,可站到一半她又给缩了回去,她微弓着腰,思索着眼下这种情况,若不是自己横在中间,这位盛世公子便恨不得站到阿姐脸上去,还真是多有尴尬。她寻摸着该怎样化解,想来想去,挠了挠头准备钻出去。
却是这一钻,坏了事。
竹子前脚刚刚迈进来,看见一个红衣娘子挠着头嘴角颇为怪异地扯了两下,弓起身子准备向前进,却不想她挠头的胳膊肘带掉了桌子上的一盘鸡蛋,那姑娘腿还没迈出一步,便被公子的脚拌住,直直地摔在了那散落的鸡蛋上。
竹子敢拿他私藏的酒保证,公子绝不是有意拌她。
那小娘子看起来,头脑着实有些不灵光。
因是活这么大头一次看见砸了满脸鸡蛋的人,也或许是因为珅娘子而搭进去的酒钱公子不给报,竹子很不厚道地笑了。
但竹子敢保证,他笑声太过响亮,绝不是因为那些银子的仇终于报了。
盛世只顾着深情直视唐缘珅,他什么都看不见。
阿珅淡淡抿唇,婳儿自小便学武,习得一身好武艺,于武艺上造诣颇高,或许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习了武,其他方面可能就不怎么尽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