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先是转到华年身上。华年倒是从容不迫,起身回了礼,徐徐道来。
“回陛下,帝姬都替妹妹觉得委屈,何况臣女身为长姐,自然也觉得甚是不公。同是未家女儿,只是因为我虚长了几岁,便叫妹妹平白受了这般委屈,自然心中也是难安。妹妹今日编出此曲此舞,足以说明我未家女儿都不是凡人俗品,而妹妹有这般功底,想我那芳华早逝的姨娘在泉下也甚得安慰。而帝姬既然也说了,要比试一场,让妹妹有个名正言顺的称呼。但在臣女心中,也觉得若真是比试一场,若真是传了出去,只会叫外人说我们姐妹不和,父亲听到也定会伤心,责怪我未曾照顾好幼妹,想来也是不妥。但臣女也十分想妹妹得一善果。因此在这里斗胆恳求陛下,吾妹锦月贤良淑德,善书画,能词曲,乃十分女子,望陛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为妹妹赐一姝婉美名,以此扬我家门荣光。”
华年素来不爱说话,今日这番话大概是这近几年来最长的一次,字字情真意切,姐妹浓情感人肺腑,直堵的锦月心中一股升不上来的闷气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生。
因她这番话,大堂之上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盛安池先鼓了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向着高台之上说道,“父皇,娥皇郡主的话儿臣觉得甚是在理,比起让姐妹二人真刀实枪的比试一场,难免会不保证见血,到时候未相疼女心切,想必也会十分为难,倒不如允了郡主的请求,这样对外也好说,就是娥皇郡主向父皇举荐了家中幼妹,望能赐一名号身份,父皇见其确实娉婷秀雅才貌双全,就准了郡主的请求。父皇看,这样可妥?”
盛现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皇后和娴贵妃觉得如何。
“臣妾欠了这孩子一个大人情,若是能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陶皇后道。
“臣妾也觉得,未家小娘子既孝顺有礼,又秀外慧中,陛下若是再赏些什么,她也衬得起。”娴贵妃也附和。
盛现宁依旧没有给出答案,又问了盛世和权誉。
“臣以为,未家已经有了一位娥皇郡主,若是再封一位郡主,未相的确有光,但难免不保证外人说些什么。不过未小娘子的才能都已看在了眼里,确实是不能委屈,还望陛下酌情处理即可。”这是权誉的话。
“我和权大人想法颇似,也觉得此事需要斟酌。”盛世今日和权誉相处的格外融洽,二人此刻连想法颇似这话都出来了,阿珅感叹,这二人都是山林里吃人扒皮不带擦擦手的狐狸,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父皇,”盛安河凑热闹,“不如问问未小娘子的意思。”
盛现宁点头,看向锦月。
锦月此时想摇头,想说她今日一定要和阿姐比试一场,想说本就没什么关系何来伤了情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