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如何得知的呢?阿珅?”
是啊,她是如何得知的呢?因为师父告诉自己,权家的那个小儿子,居然没有字号,所以便为其选了“仕诚”二字,虽不好对外张扬,但毕竟堂堂翰林学士,出身书香世家,旁人不取字也无妨,但向来这种书香门第里规矩森严,不为孩子取字,传出去便是笑话。但据说,权家小郎说了,以后要将此字,作为家印传下去。
所以,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那权大人是如何想的呢?”阿珅反问道。
“我如何想?我在想,是不是要带着你,去光明殿上走一圈。”
“走?那就允我带着你园子里那些娇贵的花儿一起走。”阿珅丝毫没有示弱。
“你觉得,几盆花,能威胁住我吗?”权誉十分随意,表示任阿珅拿去。
“破罐子破摔罢了,我还怕什么呢?我连死都不怕,可就怕大人的霸业之心还没露出头,就要从新计议了。”二人对峙,再寻不到刚刚和善的局面。
“那娘子就不好奇,这两封信,是写的什么吗?”权誉将两封信握在手中,冲着阿珅摇摇手,脸上不屑一顾。
“怕是,足以要我一死的东西吧。”说到死,她脸上没有一丝怕意。
她从不畏惧死,她畏惧的,是死前没能报了家仇。
“我的人,在宜阳找到了一名哑女,说是个孤儿,左手还有些残疾,自小,被绮韵坊的老师傅收养,而这老师傅,据说,便是引珅娘你学习的那个人。”
阿珅这下便明白了。
“可否叫我瞧瞧,这信里的画像,与我,可还相似?”
绮韵坊的秦老师傅,是教阿珅唱戏的恩师,身边有一养女,因生了一场大病不能说话,被家中丢弃,幸得秦老师傅收养回来,取名平运,阿珅唱戏时,平运便在一旁看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平运也会偷偷地笑。唐缘珅见她可怜,经常拿家中的旧衣服给她,也常常给她买点心,而她的妆面,基本上都是由平运来描。平运虽不能说话,但却很有唱戏的天赋,身段走姿都学的很好,只是可惜,说不出话来,阿珅曾打算,带晚樱去给她瞧瞧,或许,还有希望,毕竟,这样的苗子,着实可惜了。
爹爹寿宴那天,整个绮韵坊的人都去了,唯独平运,因感染了风寒,没能去得。
画上的女子娟秀淡然,竟是画出了阿珅平时的二分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