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母后,安昀只想要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唐缘珅昨日打算帮你挡剑,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安昀抛去脑中的烦心事,问起华年来。
华年一直看着手中的书,听到这话,眼皮都不曾翻动一下。
“那你今日为何要顶她的罪,我可不相信,你是会放走小神医的人。”
“还不是因为唐缘珅如今和你的心上人是一起的,我若是报出了她,那青琛若是一同受罪,心疼的不还是你?”
“说来说去,竟是为了我?倒是我欠你个人情了。”语气里似是二人平常打闹的音调,但是脸上确是面无颜色。
“所以你该告诉我,对于唐缘珅的举动,你是如何看的?”
“我想她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青琛。虽然我也说不上原因,可是她脱离权誉来到你我这里,眼睛看向的都是青琛。我除了谢谢她能如此顾着青琛,也不知道还应该做些什么?”
“你就不担心,她和你是一样的心意?”
“你们三人的情感纠葛,就不要再加上我和青琛了。她若是同我一样喜欢青琛,我也没什么想法,总之多一个人为青琛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倒是想得开,我还应该学学你,谁若是喜欢权誉,那就是多一个人为权誉好。”
“何乐而不为呢?”华年道。
“可是,我父皇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淮城晏江的局势还不明朗,青琛的一千兵力被我父皇控制,人被关押在海方馆进出两难,这番时候,你还能看的下去?”
“自然是看不下去。”华年缓缓放下书,一脸的忧愁神色,“从刚才到现在,我一页都没有翻动,合上书才发现,原来是我拿反了。”
对于华年来说,她怎能不心急?昨晚,她都想和青琛一起被关进去,这样即使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必担心,因为这个人就在身旁。
她的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了。
“我好不容易盼他回来,可不是希望再和他这样被关在两处的。我心中多有无奈,亦没有什么办法。”
“若是我有办法呢?”
华年微微惊诧,一时没有明白安昀的意思。
直到她拿出了那块大央圣祖皇帝的玉牌。
华年笑了,“真不知道,这块玉牌当初给了你,是对还是错。”
“这玉牌也不值什么,号不了军队也打不了仗,但是,让你出宫再进入海方馆,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父皇醒来后,你我的责罚,就不只是跪着这么简单了。”
“既然是没发生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华年接过那块玉牌,“我这一去,若是回不来,府上的那些芍药,你可千万要替我看好。”
“你不回来,我就把它们,都送给锦月。”
说完,二人都笑了。
锦月最不爱的,就是芍药。
华年走了,带着柏芮,一次也没有回头,步伐坚定地迈出了荣华巷。
即使是未华年,也终是为情伤神,为情,奋不顾身。
你可千万要回来,华年,你若是不回来,你的那些芍药,我可带不去呈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