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娇!
“又是你!”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孙鹤芳怒火中烧的看着眼前娉娉婷婷宛如凌波仙子的美人儿,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就因为这姜千娇多管闲事,让自己在宫中的赏花宴上受尽羞辱,出了大丑,不仅做不成齐王妃,连以前有意向她求亲的世家子弟们现在也都退避三舍,那些总是围在她身边奉承讨好的各家女孩子们也全没了踪影。
现在的她,已经从之前高不可攀的侯门贵女,沦落到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一个笑话了。
这一切,可都是拜这个可恶之极的姜千娇所赐!
“对啊,又是我。”
姜千娇隔着锥帽的薄纱看她,轻启朱唇,声音软糯清润却暗含讽意。
“我也不想看见你,奈何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还偏偏老是在做些无聊的蠢事,真是让人厌烦透了。”
“你说什么?”
孙鹤芳气的脸色发青,伸了根手指头指向她,咬牙道:“你别以为勾搭上了大靠山,就可以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来欺辱我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当真惹急了我,我就”
“你就怎样?”
姜千娇挑眉,忽而轻轻笑了声。
“孙丑儿,说你蠢还真是没白冤枉了你,你既是知道我背后有大靠山,还敢在这儿对我指着鼻子撂狠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会为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女儿,连他的官职和前程都不在乎了?”
孙鹤芳指着姜千娇的那只手,顿时僵硬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如今秦萧可是权倾朝野,是陛下面前数一数二的红人,父亲上杆子去溜须拍马奉承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个没用的女儿去得罪他呢?
刚才她是因为怒火攻心,气昏了头才说出那些话,可这会子被姜千娇一点破,她因为后怕,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父亲本就为了宫宴落选的事,对她冷落了许久,甚至还打算把她送到陈州外祖家去,在那儿给她找门亲事,不再让她回来京城了。
这怎么能行!
她才不要去陈州那个鬼地方,冷清偏僻,哪里比得上京城繁华热闹?
亏的母亲哭求哀告了许久,她又被罚跪了几天祠堂,让父亲消了气,才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今日得罪了姜千娇,惹怒了秦萧,那她被送走的事可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权衡利弊之下,孙鹤芳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忍着气对姜千娇道:“行,你厉害,你要我做什么?我照办就是了!”
“嗯,知道识时务,还不算太笨。”
姜千娇点了点头,朝一旁站立着的书生和小乞丐指了指道:“你纵马撞人在先,唤奴行凶在后,给人家赔个礼再补偿些汤药费,不过分吧?”
“凭什么让我给这些贱民”
孙鹤芳恼怒的话刚说了一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红着眼睛瞪了半响姜千娇,方才不情不愿的对那书生胡乱福了下身,权作赔礼,又让下人们给了小乞丐五十两银子,憋着满腔的怒火回到了马车上,离开了。
见没了热闹可瞧,围观的众人也都作鸟兽状的散去,各自忙自己的营生去了,这当口,只剩下姜千娇和那书生几个人了。
“我们走吧。”
姜千娇扶着春杏的手,转身也欲离开。
“小姐留步。”
那书生那小乞丐交给了另一个好心人照料,自己则匆匆赶了上来,对着姜千娇,端端正正的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柳云霄,多谢小姐仗义援手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