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中有一股恰到好处的暧昧跟撩拨。
打破这份气氛的是傅靖舟的手机“嗡嗡”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湛黑的眸子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傅靖舟越过了她的身体,走到了客厅里。
秦栀捣鼓着手里的晚餐,可还是经不住好奇的侧耳倾听着。可是傅靖舟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知道是什么内容,站的距离有点远,她只能依稀听到“别弄死,留活口”等敏感字眼。
握着铲柄的手微微一紧,她早有心理准备,傅靖舟能做到今时今日的这种地步,手里头是不可能干干净净的,只是当亲耳听到这些,心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将菜全部摆上桌时,傅靖舟已经结束了手里的谈话,洗了把手坐到了餐桌前。
“公司遇到什么事了吗?”秦栀摆放着碗筷,状似无意的问道。
“没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摆明了不想多说。
秦栀磨磨唇,没在开口。
打了一碗汤喝了一小口,却见一张烫金的黑卡递到了眼前。
“这张卡给你,以后吃穿用度都用这张卡里的。”
秦栀慢条斯理的用手拾起桌上的卡,嘴角弯上一抹笑意:“我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傅先生这是要给我定下什么规矩了吗?”
包养二个字,被秦栀咬的格外重了一些。
傅靖舟的眼眸微微一皱,湛黑的眸底有深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你要这么认为,那也可以。”简单的语调,听不出他太多的情绪。
那张黑卡被秦栀紧紧的拽在了手里,半晌之后,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问了一个她这段时间都最在意的问题:“我要做几年。”
傅靖舟淡淡一笑:“做到我厌烦你为止。”
秦栀挑起眉峰:“当时我跟你结婚,是因为你答应给我弟弟作证,我才同意的,现在我弟弟并没有救出来,你食言了。”
“食言?”傅靖舟揪着她的话里的重点,饶有兴味的抄起了手,“傅太太凭何断定我为食言了?是警方传讯我没去,还是说傅太太是打算让我越过国家法律,直接上牢里将秦庭救出来?”
秦栀被傅靖舟抢白了一通,愣在了原地。
“我没有让你越过国家法律的意思。”秦栀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也没有打算为傅太太做到越过国家法律的地步。”傅靖舟凉薄的开口,同时,欣长的身子站了起来,“傅太太慢用,我先上楼休息。”
脚步的远去声,为他们这次的斗嘴划上了帷幕。
秦栀放下筷子,将双手埋入掌心里。
他们之间的重逢,好似永远都是这般的水深火热的相处模式。
望着一桌子的菜,她已经了无胃口。
将桌子收拾好之后,刚进房间便见傅靖舟已经洗好了澡。此刻他身上正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袍睡衣,斜靠着床上,看着手机里面的新闻。
刚刚的气氛并不和谐,秦栀并不打算再跟他呛声。自觉的打开了柜子,柜子里面还是清一色的摆满了新式的裙装,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放着她从老宅子带过来的老衣服。
秦栀的手在一件浅色系的睡袍那里顿了一下,尔后越过它,径直拿上了自己从老宅子那里拿过来的深黑色的睡袍。
洗漱完毕之后,秦栀坐在了一旁的梳妆台上拍打着爽肤水。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秦栀回过身,便见傅靖舟已经走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