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不断,人声喧闹,情况紧张。
一起银行抢劫案,歹徒持着一把抢劫银行,到处飞舞着复印纸,水泥地面上散布着玻璃碎片,可见歹徒有多凶残。
哈兹尔莫奈azrilne警长手中拿着个大喇叭,冲银行大门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警局包围了,快快出来投降,从宽处理!否则……”他顿了顿,警戒线围观的每个人都心里清楚,否则后面紧接地一定是不好的结果,那或许是酷刑。
这名警长中等身材,脸上长满了并不好看的络腮胡,但掩盖不住他眼神中刚正不阿的英勇气概。
硝烟弥漫中出现了人影,歹徒从门里出来,他右手举着手枪,左手扣住一名女柜台服务员,手枪对着女人质的太阳穴。如果任一警察敢轻举妄动,那名女人质一定活不了。
莫奈扣动手枪的扳机,稳稳地对准歹徒脑袋,借以威胁,依照美国法律,这名歹徒暂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警察在任何情况都不得将歹徒毙命。莫奈警长的胸口起伏厉害,什么状况都见过的他,在这样的场面上莫不慌张。
“都不许动!”那名歹徒说。
歹徒带着女人质朝一辆空警车挪去,缓慢缓慢,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女人质瑟瑟发抖,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流到歹徒的手上。
就要靠近警车,歹徒就要逃跑。
这么多名警察,却折服在一个歹徒上,仅因为一名女人质。“砰!”随着一声震天响,歹徒的后脑勺便出现了一个血洞,他瞳孔放大,倒在地上死了。
是谁开的枪?莫奈也很迷茫。众人朝警车后看去,一名警察手发抖的举着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烟。
死风掠过,道旁树摇曳。
一时间阴云密布在上空,有下雨的预兆。警车后的警察丢下了枪,跪倒在地上,是罗林迪亚特auliny,目前只是一名学警。
莫奈警长认识这位学警,那蓝色的警帽盖住了他米黄色的头发,有些稍长的脸刻画着一张精致的五官,鼻梁高挺,眉宇正气,眼角狭长,如凤单飞,唯一的缺陷就是,他那脸上竟有些雀斑。
女人质害怕极了,那歹徒的血正溅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脸已经害怕到扭曲,泪痕毫无规章的挂在脸颊上,嘴角上,她已经僵硬的不敢动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现在需要心理医生的安慰。
“罗林!”莫奈警长怒道,手枪扎进枪套,朝罗林快步流星行去,他扶起学警,命令罗林立正,“你杀了那名歹徒!”莫奈的横眉竖起,脸涨红的像只野牛,但他的络腮大胡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警戒线外的人们和警戒线内的警察都以为罗林学警的处罚将不可避免,怎料……“干得好!罗林学警!”
人们笑了。
的确,快速制服一名歹徒是好事,可是美国律法的规定可能不会和他说“干得好”。学警平稳了呼吸,双眼注视着死去的罪人,他伤感起来如果这名抢劫犯在监狱里金盆洗手,那将来社会又多一名好人,但歹徒被他杀死了。
莫奈警长正了正警徽,看了看学警空荡的前胸,他还没有得到警徽。
严于律己,公正执法,这是警察的宗旨。
这下,学警的警徽又泡汤了。“罗林学警,这只是我个人认为,你知道的,鲍勃reesielb局长会依照法律给予你一定的处分,我这个做老师的,也难免一罚。”他叹了一口气。
莫奈回身进了警车,医护人员抬走尸体,现场的人们也很快走光。只留下玻璃渣在阴云透出的微光中闪烁和复印纸在半空飘动。
接着,乌云间白线紊绕,下起了雨。
2005年,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警局。
“你很幸运,罗林学警。”格雷齐尔鲍勃局长弯下老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文档,然后在桌面上整理齐整,“我翻阅了路勒斯泰兰德的犯罪记录,在两年他有过杀人的记录,所幸我们将他就地正法。”
罗林不敢动,他直挺挺地站在办公桌前面,视线也不敢晃动,“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