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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回 师兄攒局鸭子楼 支书征文欲何求

百岁光阴,浑如一梦,不觉过春秋。憨痴愚昧,日夜为家忧。衣食前生注定,更何须,物外贪求。当思忖,深坑火院,终日个如囚。诸公听我劝,儿孙福禄,莫与为牛。把恩情挫碎,物外精求。管甚红轮西坠,尽教他,月出东头。降心定,回头是岸,咫尺到瀛洲。这首宋代词人无名氏所做的满庭芳百岁光阴颇具宿命论的色彩,词中劝人放下家庭亲情、世间俗物而转身即可成仙的论调更为我们所不能接受。千百年来,命运这个历久弥新的话题,成为了多少宗教的起源和学说的开端。又有多少文学作品,把我们描绘成了命运剧本中的一个角色或是道具呢?之所以选用这首词开篇,是因为这一回的故事似乎与命运有关。我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竟然改变了我22岁以后所有的人生轨迹。是的,“人生”本来这个以生开始,以死结束的过程非常简单,却因为命运的存在让这个本来简单的过程变得纷繁复杂,捉摸不定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们这帮年轻人在绿茵场上,对中年大叔们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屠杀。师兄赵刚一直不好意思的陪着冯总,在那帮助他进行身体恢复。而我和毕建于波等人,坐在另一边风轻云淡的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享受着大胜的喜悦。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对方的大叔们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赵刚搀扶着冯总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来,冯总还冲我们喊着:“你们先别走!”他身后的那帮人也都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跟在了冯总的身后。毕建一看这个情形,忙说了一声:“不好!”然后他满地踅摸,嘴里还叨叨着:“这个犊子学校,收拾的也太他妈干净了,怎么一块儿砖也没有?”我看着毕建的样子,我乐了。冲着毕建说:“你别忙活了,不可能打架。”其实这道理明在这明摆着呢,对方想挖我们入伙,一场球就踢急眼了,那还挖个屁啊!再者一说,那帮中年大叔虽说人高马大,但是绝不会现在跟我们动手打架的,他们都抽了。现在想起来打架那不是有自杀心理吗?因此,我劝完了毕建,依然在那里笑呵呵的站着。此时,我们这边的人也都朝冯总迎了过去。冯总与我们在球场上汇合,他说:“哎呀,我们老了真踢不动了。本打算踢完球咱们去喝酒的,我做东请请你们。可今天实在是不行了,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我们改天吧,你们听我消息。谢谢小哥几个陪我们踢球!”说罢他回头又和那个大高个儿说:“你,去把足球场的钱给结一下去。”那位二话没说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体育馆,估计是去找管理人员结账了。后来听赵刚说,这塑胶球场租了两个小时花了400元,我们不禁唏嘘在那个年头儿已经是我们半个月工资了。冯总和我们寒暄一阵过后,双方队员握手告别,这场比赛才算结束了。

路上无话,回到了单身宿舍我们都去水房洗了个凉水澡。由于炎热加上我们刚刚运动完,那自然是出了很多汗喝了好多水。这个凉水澡再洗完,换上干净衣服,浑身上下从里到位感觉整个人都是新的。我们五个坐在301室的风扇底下,高谈阔论,话题自然还是这场球赛。赵刚洗完澡上来了,我们赶忙请他坐下。赵刚看了看我们说:“我让你们好好踢,精神儿滴。你们不仅够精神,而且全都神经了,踢疯了是不是?”李华点起了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问赵刚:“师兄啊!你让我们好好踢别给你丢人的,踢他们6:1给你长脸不?”这句话把赵刚气乐了,还没等他说话。我赶忙问:“师兄,我看你和冯总说了半天,你们聊啥了?”赵刚噌地站起来和我们说:“还聊啥了!你们五个就是一帮牲口啊,踢越踢越猛,赢了不就完了嘛,怎么进起来还没完了尼。”毕建这时听不下去了,眼睛一瞪冲着赵刚说:“滚犊子,我们认真比赛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也别光说我们,就像你们六个老牲口不猛似的,你们少进啦?”毕建这一带动我们哥五个七嘴八舌的都开始质问起赵刚来。赵刚小眼睛一瞪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想造反崽儿滴?开不起玩笑呢。其实,冯总对你们印象老好啦,说你们有体力有智慧,下周六就请你们吃饭,我上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事儿滴。”这个赵师兄也真是个大喘气,我们刚开始真以为把他攒的局儿给弄砸了呢?我们五个和赵刚嘻嘻哈哈开了几句玩笑,赵师兄就走了。他临下楼前,千叮咛万嘱咐,下周六晚上五点半滨海烤鸭店不见不散。

周六踢球,周日休整,这一休整不要紧,周日晚上的觉睡的太美了。等我依稀听见破锣嗓子的公鸡闹表声音时,拿过来一看。我的天呐,都七点一刻了。七点半就得上班,七点一刻还在床上。早饭是别吃了,赶快起来吧。我坐起来看了看旁边床上的刘山,这小子正坐在那揉眼睛呢。我刚想和他说话,我的宿舍门被踢了一脚,接着就是毕建的声音:“嗨,我靠,要迟到啦!”咣咣咣。我和刘山迅速起床,穿上衣服,拎着盆子冲向了水房,简单的洗漱过后,锁上302的门我俩飞一样直奔666厂狂奔过去。刚跑出单身宿舍的胡同口,后面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这不张龙和庞仁杰吗?我停住了脚步这俩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我问他俩:“今天早上五分厂实习的是要组团儿迟到吗?”他们俩也乐了,我们一起向厂里跑去。在路上我了解到,原来他俩昨晚在二楼庞仁杰的宿舍里喝多了,今早也没起来。当我们仨跑到666厂大门口的时候,抬头一看大门上挂着的电子表显示的是七点二十九分十五秒。我们不有分说直接跑进了大门,保安看着我们在身后高喊着:“你们仨出示工作证。”我心说:“我工你奶奶个攥,没看老子要迟到吗?”因此,三个人头也没回,直接跑了进来。我和小庞奔向了生产小组,张龙更悲催还得往里跑,上二楼。我们俩进了小组和凤姐打了招呼,问凤姐签到表呢?凤姐一嘴滨海话和我们说:“哎呀,二位掰掰呀,你们来的太早了。五分钟以前厂长就把签到表收走了!”是的,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时的666厂七点半上班,提前五分钟到达工作位置。也就是说七点二十五你没到工作岗位上就算你迟到了。可我们当时不知道这些内部的规定啊!我们想这不能周一就签不上到吧?我问组长:“凤姐,您得给我出出主意,我们下次注意。”凤姐告诉我们,就得上去找陶头儿把签到表要来补签。我和小庞一听别等啦,快点吧。我俩赶忙又顺着张龙奔跑的方向追去。上了楼,我们乐了。因为我们看见九头鸟张龙正在那找陶峰要签到表呢,只见陶峰一脸严肃拿出了我们所在小组的签到表。告诉我们下次注意,不能再找他要了。我们点头称是,在签到表上签了字。随即陶峰在我们名字下面画了一道波浪线,意味着签到结束了,不在本子上的都迟到了。陶峰这个面冷心热的家伙,我们还是挺感激他的,人家要是拿上楼来就画了呢?我们那就铁定迟到了,很明显他在等着我们。那时的666厂,劳动纪律比较严格,最起码上下班的时间把握的特别紧,提前五分钟到岗,五点才能收拾东西换衣服离开。有谁能想到后来科技发达了,指纹打卡了,可是那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签完了到,我和庞仁杰又回到了小组的吸烟室里,一人一个长凳关起了禁闭。我和小庞的日子不错,吸烟,聊天,等传唤。可是不知道这天上午怎么了,也许是周一人来的特别齐,到了十点了也没人找我们。我不耐烦的站起来,晃晃悠悠透过小窗户往里看,嘴里还嘀咕着:“怎么不扛料了呢?”庞仁杰在那坐着抽着烟骂道:“你个乌鸦嘴,我不想扛料,现在肩膀还疼呢!”我笑着又坐回了原位,躺在了那细长条的长凳上,真是一门功夫啊!刚躺下,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声:“新来的,过来一下!”我失去了平衡,好悬没从凳子上掉下去,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我和小庞听出来啦,这是凤姐在召唤我们。我们俩屁颠屁颠跑过去,问凤姐是换料还是倒线时,凤姐告诉我们去楼上开会。哦,开会啊。我们不想去,上面没空调,可是这话说不出口来。我们到了二楼,不用进车间,会议室的门就在楼梯间里。我进去时看见了张龙、邵东、王鹏还有一个帅哥坐在里面,我不认识。我和小庞赶忙挨着张龙坐下,小声的问张龙什么会?张龙这个木讷的九头鸟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大概意思是:团委征文不晓得没等我们怪张龙太木讷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高一米八以上,体重得200多斤,脸上的肉都鼓鼓着,绝对是个大胖子。我们几个一看,这就是典型的彪形大汉吧!只见他坐在了我们的对面,虽然身材魁梧可是和声细语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五分厂的团支书还是生产调度。我姓唐叫唐涛,今天和大家开个小会,传达一件事儿,不会占用大家太多的时间。”唐涛跟我们传达什么呢?原来,厂团委要组织一次近三年来入职大学生的征文比赛。文章的题目是我心中的666,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切身感受为素材歌颂666厂,为建厂58周年献礼,题材不限,不少于1000字。希望各位大学生们高度重视,回去后认真准备,务必于8月10日前上报厂团委。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就是这个内容。唐涛最后严肃而又神秘的和我们说:“各位同志,我和你们也是同龄人,也算得上是兄弟。这次活动据我所知非常重要,我只能传达文件,别的不能多说。但是你们一定要认真准备。”而后,他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告诉我们散会。

在回小组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琢磨我心中的666,还非常重要。不就是个征文吗?能有多重要呢?行啊!别管怎么着,既然来工作了咱就认真点,好好写一篇就是了。总不能写一篇文章还能惹了祸吧?想着走着我和小庞又回到了禁闭室,这一天要说也是奇怪了,没人喊我们干活儿。吃完了午饭我躺在了那个长凳上,琢磨着即将要完成的那篇文章。写文章倒不怕,我得准备点什么呢?我要买只笔,买稿纸,买点茶,再买包烟吧和小庞抽了几天烟,我觉得我也应该买一盒,一来是写文章,二来是不能总抽人家的呀!想着想着,我在这个不到20公分宽的长凳上睡着了依稀间,我似乎右手拿起了钢笔,左手夹着香烟,在稿纸上写上了我心中的666这个题目。写字台上杯中的茶香和香烟混合的香味儿太销魂了,我文思泉涌,刚想落笔,只听得耳边传来呼喊声:“新来的”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周第一更就到这里了。故事就这样不知不觉得要步入正题了,我的心情很纠结。真是能写的要表达的有太多太多了。有人会说,你这得写多少回啊?我估计得几百回吧!因为涉及的人和事儿,以及事情的发展与变迁太多,我不得不非常细致的描写与铺垫。这才刚刚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的精彩桥段即将到来。还是那句话,别问我都是谁。本故事纯属巧合,如若雷同纯虚构。最后,还是要感谢各位读者的一路支持与陪伴!记得多点赞多转发多到起点给我投票。起点地址:hpsbkqiianinf101109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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