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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回 议收入兄弟皆怒 盼双节人心稍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看到苏轼这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那大家就一定会猜到我这回写到中秋节了。是的,2001年中秋节是我在滨海市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巧合的是,这一年的中秋和国庆节,日期重合,都是10月1日。因此,在我的记忆里这个特殊的假期显得印象格外的深刻。我此时的思绪仿佛又回到2001年的中秋,水调歌头不自觉的在内心中吟诵。这首上阙问天,下阙问月的千古绝响,真可谓是充满人生哲理的天籁之音。千百年来,无数文学大师,诗坛巨匠去解析评论这首词,却都无法再用语言去给出最贴切的评价。因此,我也不敢过多地评论这首词,以示我对经典的敬畏。让我们用水调歌头把时光带回到那一年的中秋,虽然时光已逝,这个故事却将翻开崭新的篇章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们一起送走了赵刚师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此时,毕建突然说出,我们还有一件事儿没干呢!大家不解,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毕建。毕建看着大家一脸懵逼的表情说:“你们这帮犊子玩意儿,真是一点正事儿都没有,这就想不起来了?”李华此时一拍脑袋站起来说:“对呀,咱们今晚不是约好了去网吧看911恐怖袭击的新闻吗?怎么就跑题到赵刚那了。”刘山却不以为然的说:“李华你这去网吧的积极性怎么那么高?快交代泡了几个了?”李华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刘山你净想呢,我泡了好几个我分给你两个吧!”毕建过来一把拉住了李华说:“你别在那扯犊子,你有点正事儿没有啊?你说说你到底能分给我们几个呀?”于波此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嗯啊嗯啊”的学起了驴叫。这突如其来的怪声,吓得那哥几个一哆嗦。本来我就自然为我的思维方式就够发散的了,没想到毕建这个家伙也是此道中人。一指我的鼻子说:“小关,你个死变态!”我赶忙过去怼了他一拳说:“滚犊子,你耳朵长毛了?是我叫的吗?”毕建眼睛一瞪说:“靠,不是你叫的,可是你教的。”李华凑过来补刀:“听这叫声毕建耳朵没长毛,于波耳朵长毛了!”刘山在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哈哈的傻笑。突然,我“啪”的一拍那个小牌桌,又把他们吓了了一机灵。我没等他们问我,我先说话了:“你们是一点儿正事儿都没有啊!咱们跑题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小毕你说你想起来什么正事儿没干啊?”毕建看着我,他的眼睛还卡巴了几下然后又冲着李华说:“你个犊子,这都几点了还能去网吧吗?明天还上不上班了。我想说的一件事儿是安家费咱们都领了吗?”

“安家费”就是外地新人到单位在衣食住行等各方面都有一定的花销,为了解决或部分解决这些花销,单位给的补助。毕建提起了安家费大家都安静了。对呀,666厂每个月的18号发工资,入职培训的时候说安家费在转月的工资里给。我也回忆了起来,因为来滨海时妈妈给我带了两千元,这几个月天天除了大饼洋白菜,就是开始买了点日常用品,食堂吃午饭,平时上上网也没啥花销。所以,单位发给我的那张“爱存不存”的工资折子,我也没用过,我还真不知道安家费给了没有。思来想去我反过来问毕建:“小毕,你问我们啥意思?我最近也没去银行,我哪知道安家费发没发啊!”毕建这时在地下转了好几圈突然指着我们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彪?8月18号就发工资了,现在都9月份了你们愣是不知道!”李华这时嬉皮笑脸的又过来了问毕建:“小毕,你不彪。你最有正事儿了,你说说安家费和上个月工资给了多少?”毕建挠了挠脑袋也乐了,骂道:“滚犊子,我要知道我问你们?”刘山回想了半天说:“坏了,这事儿忘了个干净,咱们干嘛来的呢?”于波此时却得意的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工资折子,在我们眼前晃了晃说:“九百六!”于波这一公布答案,我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啥玩意儿?960元,这可是由七月份的工资和五百元的安家费组成的呀!也就是说这个月我们的工资也就400多块钱。我们大三伏天的,扛料、包装、各种打杂一天25块钱都合不上啊?还记得上大学时,参与过勤工俭学的我,去属地派出所帮助警察叔叔抄了三天户口还给了120元呢?我勒个去,这666厂的工资也太低了吧?还让不让人活呢?还没等我继续胡思乱想呢,毕建说话了:“这他妈的没法活了,这厂子也太抠门儿了吧?”得,他又来了,又接住了我思想中的最后一句。刘山看着激动地毕建说:“咱们这不是实习期嘛,再加上扣保险这三个月工资肯定低,也许转正了会多发一些。”李华向来唯恐天下不乱,他叹了口气说:“恐怕挨不到转正就饿死了。这岂止是抠门儿啊,这门儿都抠烂了!”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毕建。只见他一语皆无直接奔房门走去。我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他,赶忙问道:“你干啥去啊?这么晚了你评理都不找到地方了。”毕建站住冲着我吼道:“我评什么理我评理,我下楼去找赵刚,问他们那还要人不,老子不干了!”李华这时一拍大腿说:“毕建言之有理,我们去找赵刚,我们都走吧!”我一看大家都跃跃欲试,我赶忙劝道:“都等一等,你们先别着急。滨海市的户口你们的都办下来了?现在跟着赵刚走了,你们户口怎么办呢?我们现在和赵刚好多地方没法比,条件不成熟,翅膀也不硬,还是从长计议吧!”我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给他们几个造蒙圈了。他们都是聪明人,只不过是气愤和郁闷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一想,的确时机不成熟。那时候,我们的工资低的可怜,就算现在物价飞涨的今天,666厂的工资一直也是在低水平徘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喊过的口号震天响,听到的抱怨一火车。细细想来无论你是国企还是民企或是其他类型的企业,做企业为了什么呢?我总结过十个字应该是做企业最基本的目标,那就是:“企业有希望,职工有尊严!”就连这十个字都做不到的企业,其它的口号都是空谈!我们再说这眼前,大家因400块工资暴躁的同时,真的是因为活不下去吗?答案是当然否定的。少的可怜的收入,并没有挑战到我们生存的底线,却深深地打击了人们的自信,伤害了大家的尊严。更为可悲的是,这个悲惨的故事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911事件的硝烟还未散去,师兄就要离开,少得可怜的收入让我们抓狂。9月12日的这晚真是让我们的心情糟糕透了,大家没有打牌,而是各自回到床上早早的睡去,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抵抗。没过一周,我们就又发工资了。有了上次的经历大家这次可都注意了。发工资的那一天,我们都去了附近的。当我们到了银行,发现了这一屋子的老人们都在一边聊天一边排队。我们几个在那急了一脑门子的白毛汗,终于排上了。折子打印完,还是400多块钱儿,又一顿抱怨和谩骂那是少不了的。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九月份就要过完了。因为国足征战世界杯、911事件还有即将到来的十一黄金周让我们过得非常充实。我和庞仁杰在五分厂的生产小组实习也全都结束了,到九月下旬的时候,我们就呆在技术组里学学文件,帮着陶峰打打杂。技术组里的人都很随和,上班时大家就讨论工作,午休时邓头儿都会过来跟大伙儿打牌,玩拱猪。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眼看就要放长假了,我们心思也开始浮动起来,大家都在计划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假期。9月29日,星期六。我和庞仁杰、张龙三个人依然是欢声笑语的走进了五分厂的技术组,因为此时我们已经知道今年666厂的国庆长假放假八天,这比国家规定的假期还要多出一天来。我和小庞又坐在了王鹏的位置上,我看着这张桌子不自觉的想起了王鹏,他和赵刚已经辞职快两周了。不是说好了他们俩安顿好就给我们打电话去参观吗?可是这二位一走就是音讯全无,真不知道两位师兄现在过得还好吗?庞仁杰看着刚刚还笑语欢声的我盯着桌子发呆,拍了拍我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突然间看着脸色不好呢?”我赶忙笑着回答:“没有啊,我就是想着国庆与中秋是一天,眼看快放假了,公司不给发点过节的东西吗?”小庞笑着说:“昨天我就听张龙说了,一人发一桶花生油。”“哦,发桶油也不错,省的买了。”我顺嘴聊着。可庞仁杰却不买账的说:“发油对我来说没用,我又不做饭。而且别人都发两桶咱们实习的就一桶。而且据说给一捅都算是特殊照顾了。”我一听这话心里不舒服,顺嘴就说:“要说实习的得发四桶,本来工资低还不给补充点油水。”我俩在这里正聊着呢,劳资员谭姐领着张龙从里屋管理组出来了。只见谭姐给张龙使了个眼色,龙兄心领神会,冲着我们勾了勾手指然后推开了技术组的门出去了。嘿!九头鸟今天怎么玩起了神秘啊?管他呢,他准是有事儿,我给小庞使了个眼色,跟着就出去了。

谭姐把我们喊道了会议室里,关上了门。从工作服口袋里拿出了三张五十元钱和一张表格。然后笑着跟我们说:“跟你们交代两件事。第一,快过节了,车间里每人给发100元过节的钱。由于你们是实习的,人事关系也不在车间。邓头儿觉得你们外地大学生不容易,就让我给你们一人发50元。别的车间有没有不知道,你们领到了钱可千万要保密。第二,人事处刚刚通知,今晚五点半在食堂餐厅里,厂领导和人事处等部门领导与你们外地大学生联欢,共度中秋,因此你们要按时参加。”说罢,谭姐就把钱给我们三个人发了,还让我们三个人在领钱的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将这五十元钱装进了自己工作服的口袋里,看了看谭姐,刚想问:“还有什么指示?”谭姐非常聪明的告诉我们:“没事儿了,你们回去吧!”一看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又回到了技术组。刚刚坐定,正回味着这一大清早信息量好大的时候,电话响了。技术组组长彭小军接起了电话,电话里说话的人声音很大,只听电话那边的人焦急的说:“喂,你好!麻烦找一下小关”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周第一更到这里就结束了。九月底十月初也是我2001年的关键转折时期,故事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但另一方面,大家期待,万众瞩目的感情大戏也即将拉开序幕。一般情况下,网络写手们会采取前方高能,酝酿思路,停更两周的固有方法。可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网络写手,我写文章喜欢一气呵成。因此,我会一如既往的保持每周两更,敬请大家期待。又有一些朋友,找我说拍成电视剧要自己演自己。我都说了纯属虚构,连我自己都是假的,哪来的你自己!哈哈,这思维发散下去还指不定要写什么呢?就到这里吧。最后,还是感谢各位读者的大力支持和一路陪伴!记得多点赞、多评论、多转发、多到起点或者阅读给我投推荐票。起点链接地址:hps//bkqiian/inf/101109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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