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这个东西，是个保障，但是如果因为这个保障，都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宁可选择和他漂流四方，只要他无所畏惧，她也绝不后退。

席昊阳停下脚步，低头，认真问她：“是怕我负了你吗？”

楚妖夭也不是那样想，是害怕。

害怕时空会变，害怕周遭人事不受她控制，害怕他的任务会让他突然远去……她害怕未知。

“是有点害怕呢。”她说。

“我还憋了好多话准备放在结婚的时候说，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提前告诉你。”

“什么话？”楚妖夭忍俊不禁。

席昊阳不语。

楚妖夭一怔，席昊阳把她拉到街道正中央。

他站在她面前，说话声音比刚才要大，“我今天说给你听，这辈子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他们俩站在街道中央，逛街的人忍不住像他们投来目光。

楚妖夭不确定席昊阳要干嘛，对他小声说：“阳哥，干嘛呀，都看咱们呢。”

席昊阳丝毫不理会，声音更加大。

他举起左手，竖起三指，“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席昊阳这一生一世，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满门抄斩，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男盗女娼，绝子绝孙，天打雷劈，满身长上一千零一个大疔疮，我也非娶你为妻不可！”

楚妖夭不知道身体里被什么东西侵蚀，呆怔之余，某种脉脉情绪在心底涌流。

他认真笃定的样子，楚妖夭忍不住被触动，眼里含泪的微笑。

眼泪是咸的，可心里是甜的。

周围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往的行人驻足在一起，围绕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