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泊背脊挺直，微勾眼尾，“於泊只负责将您送到思爷指定的地方。”

“至于决定，思爷会亲自和您交谈。”

戈音皱了下细白的眉间，绕过於泊走下台阶，“你可以不告诉我他的决定，但你总得告诉我去哪吧？”

“东纺。”

於泊字句简短地回答完，又恢复了缄默的状态。

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子，也覆上了一层雪花。

戈音三两步就概括了剩余的阶梯，走向车子那边，并没有搭理后边是否跟上的於泊。

於泊沉着冷静地坚持举着伞，为戈音遮着风雪，另只手抄进了口袋，摸了下口袋里的手机。

上了车以后於泊表现得很平静，倒是戈音低着脑袋继续戳着手机，给温斯年大概交代了她要去做什么。

车子行驶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戈音蓦然出声，“其实，日期不是今天吧。”

“接受催眠，恢复记忆什么的。”

“温思迦也不在东纺。”

戈音伸手拨了拨从耳后落下的长卷发，笑得眉目生动。

於泊握方向盘的动作，小幅度地顿了顿，又恢复了原样。

他完全没有在温思迦面前的必恭必敬，深色的瞳孔闪着冷洌的光泽，“戈小姐果然有过人之处。”

“夸我的话就不需要再说了，你是不是真心就不说了，我也不爱听这些曲曲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