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薄倾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出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夜幕,引起了她心底的共鸣:她给席靳衍当枕头的时间,可能也一眼望不到边了。
这一下午,薄倾竟然感觉到了绝望,当年一个人在国外,怀揣着对那一家人的恨艰难地生活的时候,她都没有感到绝望过,然而今天下午……
真的陷入绝望!
男人此刻就枕在自己的肩上,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简直是作孽。
时不时的带着薄倾回忆了下当初……
简直了!
微微侧脸,男人惊世的容颜更是俊美的让人难以直视。
虽说嘟嘟现在看着不像席靳衍,都说女儿像爸爸,仔细琢磨,其实嘟嘟的五官真像是席靳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么一想,吓得薄倾心惊肉跳的,还是少看为好。
……
薄倾将头重新侧了回来,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忽的有些发烫,好像是有两道火线射在了她的脸颊上,像是要给她的脸烧出两个洞来似的。
她以一种及其缓慢小心的动作转过头,结果赫然撞进了一双幽暗的眸子里。
薄倾是真的被吓到了,反射性地站起来,可身子刚刚抬起,肩膀出便传来了一股沉甸甸的闷痛。
“啊……”她低呼了一声,抬手轻抚上自己的肩膀,神色之间满是痛苦。
完了,她这只手臂算是要废了。
席靳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
而且,竟然还是枕着薄倾的肩膀睡的。
似乎是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自然入睡比药物质量和心理干预要好太多。
深邃的视线在薄倾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流转了两圈,席靳衍才开口问道:“薄律师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