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忍俊不住“扑哧”喷出笑,赶紧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他猜想应该轮到里宾特洛甫了,却听到希姆莱兴奋的声音:“我的元首,为了从源头上消灭谣言,做到不信谣、不传谣,我准备向公检法部门提出建议,散布谣言达500人以上就构成犯罪。”
李德只得同意,只是纳闷儿:总不会一个人一个人数去吧?那好了,这次我散布的谣言只有499人知道,有本事来抓我,嘿嘿。
电话那头传来外交部长瓮声瓮气的声音,不过内容与之前的人大相径庭:“我的元首,我认为元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时硬逼着您参加哪种集会是不妥当的,也是危险的。”
“谢谢,谢谢。”李德差一点把他当作知音,不知何时戈培尔悄然站到跟前,等李德放下电话后,不无刻薄地说:“这个里宾特洛甫,他的名字是用金钱买来的,钱财是通过婚姻获得的,官职是靠诈骗弄到的,连他象征贵族的冯也是骗来的。”
李德还没来得及表态,红色电话又响了,戈林在电话里粗鲁地说:“我的元首,我猜想肮脏的小香槟酒贩子肯定会鼓噪您不必参加那个集会,他根本无权在这个问题上发言,因为他在纳粹党上台前夕才入的党……”
李德已经被这些手下弄得焦头烂额了。他纳闷了,同在一个地球上,中国与外国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记得小屁孩时陪父亲看日本电影,当时还是内部放映的军阀,看完后当科长的父亲愤愤地说:那些下级军官整天找上司的麻烦,要在中国,早就把他免职了。
在中国,上级就是上级,“领导说错话可以重新说,老百姓说错就要打嘴巴。”上级说话不叫说话,叫指出,再高一层变成了指示。领导讲话下属唯唯诺诺,更有甚者,领导说鸡蛋上有毛,有人赶紧接话:“奴才都看见啦,长的还是绿毛。”但这种特色与国粹到了外国就行不通了,哪怕是专制的纳粹德国。
李德无可奈何地交待鲍曼,马上陪伴他到慕尼黑,尽管感觉身心疲惫。
“爱娃小姐也在慕尼黑。”鲍曼讨好地说。李德“嗯”了一声,精神一振。
当晚,李德飞到慕尼黑,住进瓦瑟堡大街12号那栋带花园的小房子里,这是希特勒送给爱娃的礼物。鲍曼等高级陪同住到德意志饭店,领袖旗队的战士们在小房子周围布哨。
李德叫开门,跟随女佣径直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爱娃雍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只脚垂到下面,她的苏格兰牧羊犬正给她舔脚,唱机正播放着米密托马的“我愿伴陪你”。一只红腹灰雀在鸟笼里上窜下跳,张着小尖嘴巴不停地鸣叫:“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李德摸了摸鼻子上的纱布,玻璃窗里的影子的确像个妖怪。牧羊犬窜到妖怪跟前嗅他的脚,爱娃迅速站起来,把这只恋足不专一的畜牲赶走。
深秋的空气凉爽而清新,浮动着一抹淡淡的半透明的雾气,几声婉转的鸟鸣带着清脆的尾声袅袅地从雾中飘来。李德与爱娃沉醉在爱河当中,吸吮爱情与寂静,沉入幸福的梦幻。
一阵云雨后,爱娃枕在李德的胳膊上耳鬓厮磨:“阿道夫,你变得让我认不出你来了,最大的变化是你更有人情味了,我喜欢这样。”
李德抚摸着她肤如凝脂的肉体,听她继续说:“irsinberallieesennarlihauhie我们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当然做爱也不例外”
李德像猎豹一样把她压在身下……
……
1923年,纳粹党员发展到三万余人,成为德国一支新起的引人瞩目的政治力量。其时,正值德国马克暴跌,金融界一片混乱,法国、比利时又出兵占领了鲁尔,激起了德国人民对政府的愤怒情绪和爱国热情。希特勒认为夺取政权时机已到,他联合德军前总参谋长鲁登道夫,企图仿效墨索里尼向罗马进军,利用暴力推翻魏玛共和国。
1923年11月8日,在慕尼黑皇家啤酒馆,当巴伐利亚邦长官卡尔对着3000名端着大杯子喝酒的市民唾沫横飞的时候,希特勒和他的冲锋队轻车熟路地包围了这里,在门口架起了机关枪。希特勒走进啤酒馆,跳上桌子朝天花板上开了一枪,宣布“全国革命已经开始了”。
他还虚张声势地说:“这个大厅已经由600名有重武器的人员占领,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大厅。巴伐利亚政府和德国政府已被推翻,临时全国政府已经成立,陆军营房和警察局已被占领,军队和警察正在纳粹旗下向市内挺进。”
当时希特勒34岁,属于颠狂而办事不牢的阶段,导致暴动最终失败。但此举让他成为闻名全国的政治人物,被捕期间,他完成了那本我的奋斗的写作。
希特勒于1933年掌权之后,每年都要在皇家啤酒馆举办集会,大肆庆祝啤酒馆政变。1939年,有人把放在靠近讲台的柱子里,准备在希特勒演讲到一半时爆炸,但当晚慕尼黑起了大雾,原先坐飞机的希特勒提前离开啤酒馆,乘火车返回柏林。这场雾就像三国演义里上方谷的雨一样救了希特勒,就在他离开13分钟后,引爆了。此后,纪念活动改在附近的狮子啤酒馆。
李德在狮子啤酒馆与老战士们握手。这些老战友们为元首的变化感到惊讶。在歇斯底里的欢呼声中,元首发表了题为为第三帝国英勇奋斗的演讲,纪念活动在霍斯特威塞尔之歌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