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爱娃好不容易睡着,被电话吵醒了,在寂静的夜里铃声很大。
“有完没完呀?”爱娃咕哝着披上睡衣接过电话,听了几句,睡意全无了,跑过来推醒他:“起来起来,阿道夫,鲍曼来接你了。”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喇叭声。
李德猛起身,在床上咂了一拳:“这个臭农场主究竟干什么呀?”
爱娃早已拿来了衣服:“他不知从那儿得到消息,说日本人要找到这里。你赶快走吧,白天德国人,晚上日本人,再呆下去连意大利人也会引来的。”
“什么事啊,在自己的国家让一个小日本撵着跑。”话虽然这么说,人早已跑出门,坐上车走了,连向爱娃告别一下都没来及。李德想起一句俗话:“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丧家之犬。”
车刚拐过弯,远远看到一辆挂着日本旗的车停到了爱娃的小院门口。
汽车沿着笔直的大道,直往柏林城外而去,在环境清静幽雅的高级别墅住宅区停下,戈培尔等候在岗哨旁边。
鲍曼对戈培尔说:“好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几人来到戈培尔客厅,玛格达端来了热腾腾的咖啡。
玛格达说:“什么事说开不就得了?干嘛小偷躲避警察一样。”戈培尔狠狠地瞪眼,一直瞪把她瞪到楼上,再瞪进房间。
鲍曼扑哧一笑:“在德国让一个日本疯子追着到处跑,想起就想笑。”
戈培尔说:“看来他们急了。如果我们不宣战,恐怕三国条约成废纸了。”
“不行。”李德大声说,往楼上望了望又压低声音,“三国条约规定,日本受到攻击时我们可以出手相助,现在的问题是那帮白痴铤而走险,率先举起。1940年美国钢产量是日本6倍,如果美国进入战时制,他的钢产量肯定超过德意日三国的10倍,石油更多了,唉”
戈培尔把手指关节捏得嘎嘎响,在房间里来断踱步,李德被他转得头都晕了,让他坐下。他屁股刚挨到沙发上又跳起来,警觉地向外望了望:“不会跟踪到这里来吧?”
鲍曼没声好气地:“干脆调来一支部队守着算了。”
李德向他俩透露了明天、其实是今天到前线视察,或者说是躲避的打算,戈培尔默默无语,再看鲍曼,他早已进入了梦乡。
主要是为了躲避日本人,李德上前线视察了。
临行前,他先让鲍曼给陆军总部打了个电话,后来他想亲自去交待一下,便驱车来到佐森的总部。
李德穿越长长的走廊,来到哈尔德的办公室,听到里面议论,不用细听,是陆军两个哼哈二将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与总参谋长哈尔德。
总司令说:“元首学拿破仑呀,放着统帅不当,非要去前线当战地司令。”
总参谋长知道得多些:“为了躲避日本人嘛,再说,前线有他的相好,耐不住寂寞了吧。不过,你别说,从法国战役到现在,元首还是有远见的。”
李德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哼哈二将一脸尴尬地站起身,二位的脸像向日葵:元首走到那里,他们的脸也转向那里李德双手拄在沙盘上端详,两人也在沙盘上搜寻。
李德在沙盘上指点了一会儿,把该交待的与不该交待的统统交待了一遍,该交待的是军情,不该交待的是在临出门前对二位的告戒:“我希望不要在背后议论人,特别是别人的私生活,那是女流之辈干的事。当然,多年来我第一次听到总参谋长说我有远见,我很感动,再见。”
直到走出很远,那两人还在呆望着,直到元首不见了,才回过神来:“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