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女子正在为江涟喂药,听见声响,扭头唤了一声刚推门进来的江流风。
“辛苦了,秋雨!她今日有何异常?”立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难得恬静的人儿,江流风眉宇紧皱。
“公子不必太过担心,青先生刚走,说涟儿已恢复大半,身上的药性已完全祛除。想必不日即能醒来。”被唤作秋雨的女子嘴角含笑,低头用丝帕为江涟拭去嘴角药渍,将手中药碗递给江流风。
“亏了有你,换成别人我真怕出什么岔子。”自然地接过药碗放到桌上,江流风为女子理理耳边的散发,“你去休息一下,我看着。”
“也好,我去千机阁看一眼。晚些时候过来帮涟儿擦洗一番。走了!”秋雨拍拍他的肩,眉眼如弯月。
“好,别累坏了!”将女子送出门,一直望着她消失在门口,江流风才舍得收回视线。
命阿覃将药碗收拾下去,他又坐在床边抓住江涟的手,开始每天的喃喃自语。
“涟儿,你快些醒来,我将秋雨要来陪着你,以后你就不会觉得孤单无聊再去寻那些刺激,都怪我没有教导好你,快醒来啊!”
“以前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四个多月了,你不再粘着我不再跟我无话不谈了,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张罗着要为你许人家。你原谅我,我已经不敢再有这种将你推出去的想法了,傻丫头,还用故意从墙上摔下来抗议,真傻!要不是有些底子你怎么可能只睡一觉就会没事?”
江流风揉揉她的发,低沉无奈地笑了笑,瞥到她枕头里侧的那块布。
看质地是上等的皇家丝绸,浅浅的云纹绣得甚是别致,是皇家的人没错了!
细细看去,竟有星星点点的血渍!
起身将江涟里侧的那只手拉出来,心中一惊,食指中指的指甲均被折断!仅连着一点儿血肉,泛白的肉身上浸着血点!
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手臂,胸口一阵绞痛,不知当时你多么痛啊。
“阿覃,去青先生那里取一些祛血淤的外敷药,说是用给手指的。”
“公子,你是要给涟儿小姐包扎手指?”阿覃没立即去而是站定问道。
“是。”
“那个,青先生才让秋雨姑娘把纱布剪下,说正常上药就行不要用纱布包裹,影响断甲脱落。”
“知道了!”江流风冷冷道,随即冲阿覃挥手。
阿覃挠挠头下去了,不太明白公子的脸色。
“涟儿,你…”江流风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太多情绪堵在喉间,汹涌翻滚,最终弯弯绕绕化作一声长叹。
看着跋扈骄纵惯的人儿,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啊,那人是在逼我玲珑阁做选择吗?
江流风“嚯”地起身,交待阿覃一声匆匆出了院子。
“阿覃,公子呢?”秋雨推开门见是阿覃守在里边。
“秋雨姑娘,你来了,公子说有事急匆匆出去了。”阿覃松一口气,有秋雨在自己就不紧张了。
“你忙你的吧,我来照看。哦,对了,烧些热水,我给小姐擦洗一下。”
“好。”
这女子也未见得生得多好看,是命好遇见了公子吧?自从公子将她捡回之后,为她破了多少规矩,也亏得公子是老阁主的义子又将玲珑阁打理得蒸蒸日上,而少阁主纨绔无心家族事情。不然江涟也早已论为玲珑阁死士一名,啧啧,真是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