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刚刚爬上地平线,离相寺的大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因这马车做得比一般车要华贵些,引得上早香听早课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段知非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着人去叫燕青松二人出来。
“盛儿,快来谢过大师!”燕青松对身侧戴着斗笠脸色黝黑的少年说。
“多谢大师为我治病,等我好转定来还愿!”少年声音粗噶难听。
“有劳主持了。犬子恶疾终于得到控制,想必我夫人已得信盼我们归家,此番我二人都心情急切,还望大师谅解。”燕青松双掌合十。
“施主心中有佛,耐心深厚,心中无量善,自有佛庇佑。阿弥陀佛,愿天下一切伤心人,愿一切天覆地载者,俱消除无量孽业,俱享无量佛佑!”段知非合掌顶礼。
“大师留步!告辞!”燕青松抱拳。
“一路顺风!”段知非目送两人的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寺内。
伸手放开信鸽,目光随着它飞向天际。愿一切顺遂,
“一尘,既然两人已下山,明日一早就发布出去,说孽徒一木已被逐出本寺,因其杀孽太重污我佛门净地。自此永不得入我寺。按照这个意思拟出来,一路贴至山脚下。”以免老顽童贪玩,万一在城中多待两日发现并无这种告示再把人退回来。
“弟子记下了。”一尘领命下去了。
这戏终是演完了,花江海这个儿子还真是能哭,连我都要被打动了。看你怎么化掉垂髫儿的小肚鸡肠了。段知非背着手踱回经堂。
琉璃阁内一片人心惶惶,江流风脸寒得如湖面上的冰。阿覃在院中跪着,秋雨还在昏迷,掉在地上的点心已被查出混有蒙汗药,屋顶上有打斗的痕迹。尽管如此,江流风仍然毫无头绪。
是谁?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人掳走?
“这是干什么呢,风儿?”
听得是花江海的声音,江流风缓下脸色出门迎接。
“义父。”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让各路人马留意,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快让他们起来吧。”
“多谢义父,涟儿她从没离开过洛丘城。我是怕她遇险。阿覃,起来吧。”江流风心急但也知道惩罚阿覃并没有什么用。
“风儿,涟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有些武功底子,自保应该不难。掳走她的人费力将人带走说明没想要她性命,她是安全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你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也借此机会让她有所成长,不是坏事。”拍拍义子的肩膀,他果然太容易被那女子牵动,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我知道了。”道理他都明白,可心始终悬着。
“你休息两日吧。”撇下这句话,花江海出了院子。
这种情形下让他休息不是要逼疯他吗?
总该做点什么吧?乞丐,对,许多!丐帮弟子分布甚广,更容易打探到蛛丝马迹。急燎燎地出去了。
秋雨醒来走到门口,看到他仓促的背影张了张口没喊出来。听说自己被发现时身上也有条麻袋,这就好解释的多了,以受害者去找他不信暖不化他!
“什么?失踪?不是,在玲珑阁人也能失踪?”许多一听像听到什么惊天秘闻一样。
“是被人掳走,照顾她的人被支走的支走迷晕的迷晕,除了房顶上有打斗的痕迹之外,我是什么头绪都没有了。”江流风给许多倒上杯酒。
“那你是怎么着?我让兄弟们留点心,争取助你早点找到江小姐。”许多一拍胸脯承诺道,江涟不见可是少个大财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