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你真的不知道之前这里是什么样子,我们四人好清冷啊,除了门前沙荆棘种的两株花儿比较鲜活,其他的都好像无任何生命迹象。当时我就觉得自己钻到一个封闭的未知空间了,这里面住的是各种毒虫蜘蛛,真不知沙荆棘那女人怎么跟它们同处一室的。我有时候早晨醒来都会恍惚玲珑阁跟场梦似的,离人世好远哦。”阿木一脸委屈。
江流风默然片刻道:“你且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哦,好。”阿木悻悻地走出去,一时间摸不准江流风是不是信了自己的话。
终于都安静了,拎起那壶早上就被送来的酒,江流风倚坐在窗台上,玄色衣袍倚着墙长长垂下。若不是那壶酒时不时被倒入口中,这要成一幅画了。
夕阳映照着起伏连绵的低矮沙丘,被拉长的影子远远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金黄土黄和幽蓝连接在一起。天地一体,浑然瑰丽。
茫茫黄沙之上,朦朦胧胧中化出了亭台楼阁,一个粉色小女娃儿向他奔来,她的身后追着数十个持刀蒙面大汉,凶神恶煞地砍了过来。
“住手!”他将酒壶带了六分内力掷了过去,伸手去抱小女娃儿,想为她挡住那些血腥肮脏的贼人。
“啪”酒壶在地上粉碎,吓得刚推门进来的小众一跳。
抬头去看自家少爷,更是骇得他踩着碎渣子跑到窗边,“少爷!少爷!”拉住他伸向窗外的胳膊连声唤他。吓死他了,少爷要跳下去吗?
这般的动静终于让江流风清醒了几分,眼前的女娃儿不见了。茫茫黄沙,酒壶击在地上已摔得粉碎。
“奥,没事,喝多了,手滑了一下,来,扶我一下。”江流风浅笑一下倚着小众的手臂下了窗台。
“少爷,您躺会。您跟燕前辈都喝好几坛了,回来还接着喝怎么成啊,能不醉吗?您躺好,我去给您打点水来。”小众服侍江流风躺下,搭了一条薄丝被。
他闭着眼任由小众说着,心思又飘到那粉色女娃儿身上。
涟儿,谁也无法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