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想什么呢?跟入定了似的”
“奥,没什么,陈年往事罢了。你怎么上来了?”阿木面带尴尬。
“下面呆着无聊,他们又各自有事,来吹吹风。”沙荆棘拔掉坛子塞,“来一口?”
阿木接过来喝一口,“谢了!”
“我与他们二人相邻院子长大,却才认识小野猫。少时我总是偷偷去看他们玩闹,甚至江流风送给她的软剑都是我出的主意。”
“那为何不告诉她?”
“哈!没有啦!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本来我也能与他们一起相伴成长的,一个人太孤单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沙荆棘眼神缥缈,这午后静谧的屋顶仿佛打开了她的内心。
“也很难吧?”阿木听说了沙家所发生的的事,遇见沙荆棘才知道还有活口,不过这样才更痛苦吧?所有亲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独活,那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爹在关内只是一个地痞流氓,被人追债逼得走投无路带着我娘逃到了这里。一开始这里只是一座茅草棚子,每逢风沙,人和牲畜都无处可藏。爹爹在关外捡了几个流民回来,去后边绿洲边伐了树木,一点一点盖起这院子。我的出生让爹爹有了野心,仗着有些功夫将院中壮实男子组织起来做了沙匪。一般的商人驼队都不会太过反抗,多数都能轻松得到银子细软。
只是,好运气并不会一直都在,有兄弟报告说有一支大规模商队路过,鼓动去抢。爹爹也未想太多,东西轻易抢来了。当时他多高兴啊,数量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他还笑说连我的嫁妆都备齐了。院中大摆筵席,弟兄们准备喝上三天三夜。
岂不知抢的是晏南城大王爷晏奇渊送给北漠王的结盟礼,晏奇渊是什么人?势力都延伸到北漠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呵呵,在第二日的傍晚,晏奇渊的三千铁骑震天响一样的冲杀过来,喝得烂醉的人们怎会是对手?母亲与我呆在后院听到前厅骚乱,我本是要冲出来的,被母亲死死拦住,她将我推入后院枯井中,自己去引开他们。
哈!终于都静下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这井,掀开上面盖着的石板。许是井太深了,他们没看到什么异常,只是向里面撒了尿吐了唾沫就离开了。我在井中躲了两天,院子上空的秃鹫走了一群又一群。”
“别说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木一时间不知怎么劝慰,只能轻轻抚着她颤抖的肩膀。
“无妨,来!喝酒!”沙荆棘抹去眼泪豪气一笑,“敬新生!”
“这往生宅便是这般来的吧?”
“是啊,愿他们往生极乐,再无人世的凡苦。”
阿木眼里泛着心疼,他无法拿自己做这样的假设。眼前的女子一口口灌着酒,面上带着笑容眼里却雾气蒙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