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您也帮我相看着呀。”这回金珂可学乖了。
“我瞅着,这匹棕色的吧,身形矫健肌肉结实。”老李指着中间那匹。
“成,段哥,我李哥说棕色的那咱就那匹了,劳烦您给牵出来。”金珂看着中间那匹毛色发亮浑身匀称,也觉得不错。
“哎,对了,哥哥可不会骗弟弟。来骑上试试?”老段牵出来,心想这一身穷酸样能不能买起还得另说吧?
“不用不用,多少价?”金珂接过僵绳。
看他如此利索,老段也不含糊,“十两银子。今天看在老李面子上,哥哥给你配齐了马鞍,怎么样?”
“真足太感谢两位哥哥了,段哥,这给您。李哥,这一两银子您拿着,晌午得空和段哥一起去喝个茶。”金珂觉得肉疼啊,现在她兜里的银子可有限啊。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
“李哥您收着我这就走了。告辞了,二位哥哥”金珂拱拱手牵着马从侧门出去了。
“老李,看不出来你还有个有钱的表亲。”老段捂着手里的银子,撞撞老李。
“嗐,我也走了,还让人替我当着值呢。”老李也没想到那小子是有钱的主儿啊。
“那下次一块结给你啊。”老段看老李都走到堂前了,赶紧追着补一句。
老李挥舞两下手臂到大街上去了。
金珂这次学精明了,街道上牵着马,看谁还能看出来!到食肆里买些烧饼酱肉装了路上吃,她闻着隔壁那酒坊里飘出来的味有点儿馋,但想着这几次喝酒自己都不胜酒力,万一在路上再现了原型,不又得玩完!算了算了!拽着马狠心离开了。
“哎,瞧一瞧,看一看了,这上好的玄铁铸造的短剑了,小姐夫人用了防身,少爷公子带着不跌份啊,瞧一瞧啦!”
是得弄把防身用,金珂凑过去。好家伙,这炉火够烤人的,摊上摆着十来把长长短短的裸剑,明晃晃的挺耀眼。
“老板,这把短刀怎么说道?”金珂指着最边上一个刀身刻着简笔飞鸟图案刀柄上画着祥云的问道。一眼就看中这个,刀身上飞鸟寥寥几笔形神兼备,细小的刀柄上祥云密布,一疏一密,甚是有张力,她喜欢!
“小哥,这个…您确定要么?”老板拿起来问道,这是他家少爷亲打的,说是留给女子防身用的。多日都无人问津,不成想今日少爷不在反倒有人看上了,罢了,把价抬上这人愿意要就给他。
“老板这话说的,不要我还逗您玩儿吗?”金珂笑着应他。
“小哥,这把呀是我家少爷亲手打的,这画和云纹皆是他镌刻的,所以这个价格…呵呵。”
“您说啊,别卖关子了,我赶时间呢。”金珂这个急得,这人既然是要卖掉的吞吐什么。
“八两,给您配一鞘。怎么样?”
“成,烦您给我开了刃,切肉方便。”金珂递钱过去。
“哎,稍等。”老板心中激动,平时一把长剑也就是三五两银子,少爷出手就是不一样。“好了,这是鞘,您收好!”
金珂接过揣进怀里,拉着马顺街问东南去了。
“红芍,那丫头呢?没看到她的东西,她换到哪个房间去了?”门都没敲,宁殊直接推开进去。
“啊?她不在屋内?没人报我说她换房间啊。”红芍一脸疑问,她可不准备再掺和。看宁殊这反应,八成是挂了心了。“对了,货接得怎样成色如何”
“报出你的大名,能给差得了吗”宁殊坐下倒杯水给自己,渴死了,回来到现在还没喝上口水。
“别这么说,搞得我跟个母夜叉似的。诶你说,那小丫头不会是跑了吧?”红芍睨着宁殊的脸,看他作何反应。
“跑了?”抬眼看一眼红芍,见她并不是开玩笑,脸上笑了一半的弧度收了,起身风风火火走了。
啧啧,宁殊啊宁殊,你怕是赶不及了。那妮子未到午时便出了正街,此时暮色四合怕是已驶出三五十里地了。
风吹进来,烛火晃得厉害。红芍起身关了窗子,叫人送些吃的过来,今晚她可不想被某人质问,还是早点歇下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