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解,“那你呢?你何日侍寝?”
李子染脸色抑郁,自责地道,“儿臣自知从前有诸多错处,惹王爷不快,让母后忧心。儿臣心中愧疚,自罚一年不得侍寝,自请去京郊别苑反思己过。”
似是说道伤心之处,李子染潸然泪下,起身跪在皇后脚下,苦苦哀求道,“母后菩萨心肠,请母后允准!”
皇后青眉微皱,“你可与轩王商量过?”
李子染啜泣道,“儿臣自惭形秽,觉得愧对父母亲人的教导,无颜面对王爷!”
那就是没说过了。
皇后沉吟了一会儿,将李子染扶起来,拍了拍李子染的手背,安慰道,“后院内都是些琐碎事,只要不伤体面,都算不得大事。轩王妃知错就改,已是善莫大焉。若是轩王妃再过自责,就显得母后不是了!”
李子染慌得又跪下,连连磕头告罪,“儿臣有罪,请母后赎罪!儿臣,儿臣……”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太极,最后的结果就是,皇后娘娘不准,咱们的李子染姑娘惨败。
李子染愁眉不展地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问,“若芷,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准呢?”
若芷歪头想了想,忽然一拍额头,似是大悟道,“王妃,皇后娘娘是绝不可能答应您的请求的!”
“嗯?为什么?”
“因为咱家老太爷呀!您忘了,咱家老太爷可是三代帝师,多了不起的人物,皇后娘娘若是准了,岂不是在打老太爷的脸!”
她那个未见过面的便宜爷爷,真的有这么厉害?李子染回想了自己的遭遇,表示怀疑,“若是我爷爷那么厉害,为什么我在王府过得这么惨,也没见他们过来帮我出头呀!”
若芷塌下肩,苦着脸道,“有倒是有的,夫人和二小姐都来了好多次,后来被老爷以有辱门风为由,送回乡下老家去了。”
怪不得,人常说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的爹,还是她娘疼她呀!“那我爹和我爷爷做了什么没?”
若芷颓然摇摇头,“奴婢托府里原来相好的姐妹打探过,据说小姐的境遇传回府时,老爷和老太爷在书房呆了大半天,出来后,好像对小姐的事算是默认不管。直到这次,小姐重伤昏迷的事传回府里,老太爷才让夫人和二小姐从乡下回来看你。按照时间算,用不了三两日,夫人和二小姐就回来了。”
若芷怕李子染难过,安慰道,“王妃放心,夫人最是疼你,这次回来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李子染哭笑不得,她那个便宜娘就因为护着她都被发配到乡下去了,就算她回来,她还能怎么样呢?
她这是和阎王老爷有仇吗?这算是什么人家?爹不疼,爷不爱,就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娘!
唉,还得靠自己谋出路啊!
一路无言,回到王府。
李子染刚下马车,王伯就迎上来,向李子染行礼,说道,“王妃,亲家大娘子和二小姐来了!”
“我娘来了?”
“是的,大娘子和二小姐在您院里已经等您多时了,您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