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半空中的这本功法，除了颜色透明外，和桌上那本沾满血渍的《伏龙吞火功》别无二致。

出于好奇，陈柯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那本功法。可当手指触碰到书页，却没有一丝触感，手掌直接沿着书本穿了过去。

“您看到的只是光幕手环模拟出的幻象，手环内的芯片与您的大脑模块相连，您只能通过意识来操纵它。”

小幻的声音适时传来，陈柯暗自骂自己可笑，这么明显的幻象，自己居然没看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怪不了他。任何人但凡看到一件物体突然出现在眼前，都会下意识想去抓住它，这是人类的本能。

在2166年的今天，人造人技术，已经在全世界普及。大量的人造人，涌入了各行各业，和手机、电脑一样，成为了人类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仅如此，为了避免恐怖谷效应，几乎所有的人造人生产商，都热衷于将自己的产品向“拟人化”发展，这也导致人造人不论是外貌还是行为举止，都越来越像人类。

于是，一种论调开始在人类世界蔓延：人造人和人类，到底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种论调，研究者们的回应便是：本能。

说到底，人造人并不是人类，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因此本能这个东西，在它们身上并不存在。一个人造人，一旦被设下向前奔跑的命令，那么不论前面是悬崖还是火海，它都会毫不迟疑地扑进去。

所以说，正是因为能够下意识做出这种本能行为，人，才得以称之为人。

杂七杂八的念想在陈柯头脑里环绕，他摇了摇头，极力把这些念头抛到脑后，然后按照小幻的指导，开始催动自己的意识。

“催动意识”听起来很玄妙，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象”。

陈柯凝视着眼前的透明功法，想象有一双手抚在书面上，轻轻翻开第一页。随着他的“想象”，面前的功法也随之产生了变化，书页轻轻撩起，第一页的内容展现在陈柯眼前。

到这里，陈柯发现了一丝异样。

书里的内容，不一样！

桌上那本正牌的《伏龙吞火功》，翻开之后是满篇的天书。可面前这本，在第一页却只有区区两个大字——“优化”。

继续翻动书页，第二页出现了另外两个字“契合”，第三页是“融合”，第四页“分割”，第五页“逆练”，第六页“创造”……

每一页，都只有两个字。每两个字，都代表着功法修改器的一项功能。

只不过，除了第一页的“优化”外，后面每一页的选项都被一把灰色的小锁锁住了，无法选择。而在小锁的右边，则用更小的字体写着一串数字。

“契合”：熟练度达到10%后解锁。

“融合”：熟练度达到25%后解锁。

“分割”：熟练度达到50%后解锁。

“逆练”：熟练度达到75%后解锁。

“创造”：熟练度达到100%后解锁。

尚未解锁的五项功能，每一项都与功法修改器的熟练度息息相关。

陈柯挠了挠头，虽然他知道这个“熟练度”很有用，但对于如何提升熟练度，他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书翻回到第一页，准备研究一下这个唯一可以使用的“优化”功能。

目光扫到“优化”二字的一瞬间，整个功法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陈柯瞪大了眼睛，想象手指在粗糙的宣纸上轻轻摩挲，直至指尖触碰到书上的文字。

顷刻间，蓝光闪烁，藏在书脊里的装订线逐渐剥离，一张张宣纸仿佛被蹂躏过一般，轰然散架。直至最后，只剩下一团被揉成一团的废纸，悬浮在空中。

一个进度条，悄然出现在陈柯视线的右下角。

正在优化，目前进度：10/100……

目前进度：20/100……

3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