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斩草不用除根?那不是祸患很大?历史上很多案例的。而且刘爷爷也说了,打蛇不死转背伤人。”
苏驿没明白程云天的意思,很疑惑的问着。
程云天闻言一脸怒色,“那死老头跟你说这个干嘛?以后你别跟他说话,真是不负责任!你能跟他比吗?他有道法能消除自身心魔和死人煞气。你有吗?”
苏驿撇撇嘴,挠了挠头,本来还想问问啥叫煞气,还是算了,苏驿想着回头有空去问刘老头儿,或者去翻翻道教典籍。
“阿切,阿切。。。”
同一时间,刚刚回到家的刘世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唉,京城太冷了。这鬼天气,冻死个人了。看来早点回港才行,不过。。。”
刘世宗的想法比较复杂。想到苏驿一个小孩子居然有本事操纵两宗命案的发生,而这个小孩子还和自己唯一的外孙女有姻缘。这让刘世宗忐忑不安,甚至有些烦躁。
下午的时候,程云天让刘世宗得空给苏驿推演命理,还询问过他对苏驿的看法,刘世宗猜测程云天有意把苏驿作为重点对象来培养的想法,这让刘世宗更忧虑了。
虽然刘世宗不知道程云天1942年以后具体都做过什么,但是刘世宗眼睛里看到的程云天,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想必那数十年,程云天身上的人命债数不胜数。
再加上程云天曾经到港找他,让他帮忙寻找异能者。程云天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刘世宗更清楚了。而程云天要培养的都是什么人,刘世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苏驿的事,将来会牵扯到小曼,刘世宗不得不谨慎起来。
刘世宗暗自下定决心,如果苏驿的未来不能由自己掌控,就想办法断掉这段孽缘。
程云天平静下心情,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说的补救措施,跟斩草除根没关系。可杀之人,自然是需要斩草除根的。替天行道,也不是必须一棍子打死,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可以了。否则,事情做过分了,执行者就会背上不必要的人命债。对执行者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
苏驿更是莫名其妙了,这老头儿一件事情,两头说,一方面说替天行道不需要背人命债,另一方面又说做过分了会背人命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做都做了,覆水难收,哪有挽回的余地呢?难道这老头儿的能力是可以让时间倒流?
见苏驿一脸茫然,程云天笑了笑,随后脸色一正,眼光从苏驿身上收了回来,转向别处,又像自言自语的说着。
“如果现在有替天行道的执行者听见。我就是想告诉他,叶枫和彭彤两个人现在状况很不好。叶枫虽然身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精神很萎靡,不肯吃喝,从昨天到现在靠营养液活着呢。没有受外伤的彭彤却更糟,不认识父母,见人就躲,恐怕以后要送到精神病院了。如果执行者知道这情况,又想消除一些自己的心魔,给自己减少一些冤孽的话,不妨去帮帮他们。也算是一种弥补的办法吧。”
苏驿终于明白了程云天的意思。
叶枫和彭彤虽然可恶,但总归是帮凶。
就像多利教授的监狱实验中的“狱卒”,他们之前所处的环境造成的这一切,习以为常,认为跟着姚立军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又或者是切尔格伦实验中的“老师”,只不过是单纯的服从姚立军的命令,虽然相信他是在伤害某个人,但他完全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做。当人们根据他们自己所信仰的事物并顺从的服从权力者行动时,很少人会意识到这点。
叶枫和彭彤该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以后的生命还很长,确实没必要这样撩此一生。
见苏驿沉默不语,程云天知道自己今天没有浪费口舌,这个孩子比想象中更聪明。作为异能者的“同类”,程云天认为,不管以后苏驿是否能为国效力,自己也有义务把他扶上正道。“叶枫和彭彤都在你这边的特需病房。2001和2002”
程云天走到门口,关上门前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门被关上后,苏驿才反应过来,程云天已经走了。
苏驿躺倒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此时苏驿想的是如何去帮叶枫和彭彤,既能让他们好好活着,以后又无法成为自己或其他人的祸患。